亲厚,可是只要遇到叫他们动心的军功,他们这些兵卒也不过是个数字罢了。
  ……
  日头底下,白七郎满头是汗,自打早上离开营地,他们跟着那位陈火长,骑着马朝东面走走停停,沿途也歇了好几回,只是却连突厥蛮子的一根毛都没见到。
  寻了处矮丘的背阴地休憩,陈火长从马上下来后看着那几个沿途没什么声响的龟兹良家子,嘿嘿地笑了起来。
  “沈郎君既然把你们交给了咱,咱也不能不教你们些真本事!你们可知道军中斥候是做什么的?”
  “自然是大军的眼睛和耳朵,敌军但有什么动静,都瞒不过咱们。”
  见那些卷毛的龟兹小子里居然立马有人答上了,陈火长不免有些尴尬,他还以为这几个卷毛儿那是啥都不懂,却没想到他们居然还弄得挺明白,于是他咳了声道,“这是谁告诉你们的?”
  “张耶耶教过咱们,可是张耶耶讲不明白其中道理,是郎君说的。”
  “郎君说的,那自然是极有道理的,你们既然晓得咱们当斥候的既然是大军的眼睛和耳朵,那最紧要的便是能认路。”
  陈火长立马接上了话,然后反问起来,“某且问你们,咱们自打离了营地,中途歇了几次,都是什么样的地方,你们可还记得回去的路?”
  被这么一问,白七郎五个都是被问住了,然后五人开始绞尽脑汁地回想起来,接着作答。
  “应该歇了有六处地方……第一处地方边上有个水潭……”
  “咱们中间变换了三次方向,第三处地方前后只走了十里地便歇了两次。”
  听着那些卷毛儿东一言西一语的回答,陈火长没想到这些卷毛儿还真是有些当斥候的天分,光是这等记忆力和方位感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有的,伊吾军中像他这样的斥候老手也就一掌之数,至于他们手底下的士兵,不过是负责厮杀罢了,辨别方位,追踪敌人可全靠他们。
  沈郎君果然是没和我开玩笑,这些卷毛儿还真是天生适合当斥候!
  陈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