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作画。”
  李亨奇怪道,吴道子名气虽大,可是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个区区画师罢了,不知道沈光忽然提及此人做什么。
  “冯兄,非奉诏不得作画,对于吴道子此等画道大家,何其残忍,我想请吴博士去安西作画,不知可行否?”
  听着沈光的话,李亨皱了皱眉,这事情他倒是做不了主,实在是吴道子甚得他阿耶喜欢,非奉诏不得作画便是他那位阿耶下的圣旨。
  “沈郎,此事你问我又有何用?”
  “我听说太子向来仁厚,想请冯兄替我向太子请求……”
  李亨闻言难免高兴起来,自己在沈郎心里有个仁厚之名,想来到时候他和阿耶好好说说,也许阿耶会放吴道子出宫。
  “沈郎,我便权且一试,只是太子那儿能不能成,我可……”
  李泌在边上见了,暗道这位沈郎还真是好手段,这般就让太子殿下心甘情愿地帮他去请圣人放吴道子自由。
  交谈过后,沈光让厨子送上了醒酒汤,外面曲江上可还漂着一大堆画舫,等着他们继续宴饮顺带义卖。
  ……
  杏园外的官道上,从大明宫里便装出来的李隆基在马车里,隔着老远便听到了外面曲江畔传来的大呼小叫声,“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挑开马车帘子,李隆基只见曲江畔还有不少侠少世家子和浪荡纨绔子在映红的火光下伸长了脖子瞅着江面上大呼小叫。
  “玄礼,去打听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隆基唤过了马车外的陈玄礼,对于这些没有遵守城中宵禁的浪荡子们,他并没有太过生气,他年轻时可没有少在夜晚的长安城大街上浪荡。
  陈玄礼应声而去,身边还跟着几个身着便装的龙武军士兵,在江畔边逮着几个侠少,狠狠逼问了番后他就面色古怪地回来了。
  “陛下,沈郎今日在曲江宴上行义卖之事,除了众人诗作外,他们身上所穿麻衣也在义卖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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