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这样不成,拿少了。”
  薛珍珠亲自主持着这以货易货的交易,他见到一个曷盘陀牧民拿了两匹花花绿绿的绢布,就将自家几头牦牛和山羊都塞过来,连忙拉着他,打着手势比划又往他怀里塞了罐盐巴并其他几样杂货才松开。
  那些曷盘陀牧民虽然大都不懂汉话,但是却都能看明白这大唐王师和他们交易,那是真的公平。
  看到这幕,那曷盘陀老汉也是极为佩服,“沈将军,从今往后,您便是咱们部中的贵客,若有差遣,咱们必定遵从。”
  “多谢老丈,说起来,某还真有件事要老丈帮忙。”
  看到那雄壮的曷盘陀老汉拍着胸膛砰砰直响,沈光自是开口说道,然后这老汉立马便道,“沈将军请讲,某绝不含糊。”
  “不瞒老丈,某乃碎叶军大使,如今麾下兵员尚未满编,此番出征小勃律,待某班师时,打算在葱岭这边招募曷盘陀的壮士,到时候还请老丈帮忙给各部传个话,就说某这碎叶军招兵,除了朝廷给的军俸外,还另有安家费送上。”
  “沈将军要招兵,这可是大好事,此事包在某身上了。”
  曷盘陀老汉高兴道,葱岭守捉使麾下他们曷盘陀的士卒不过两百人,不知道多少年轻的壮士投军无门,最后只能去当了柘羯郎,给那些商队做护卫,有时候一去不回,连个音讯也没有。
  跟着这位沈将军去当兵,就算日后战死沙场,好歹还能知道埋骨于何处,为何而死!
  曷盘陀牧民们带来的牲口豆料和麦子,很快就全都被交易走了,薛珍珠自是领着辎重兵将牛羊归栏,然后让伙头兵们杀牛宰羊,为大军整治吃的。
  沈光向来都是大方的主儿,他索性留了这自称何阿大的曷盘陀老汉和他的族人在碎叶军的营地里吃酒,自从大唐置葱岭守捉使以后,曷盘陀国故地就全在葱岭守捉使治下。
  当然葱岭守捉使可没有多少人力去管理曷盘陀地方,于是便让服役过的曷盘陀士兵回到各自部中担任首领,每年秋天缴纳些麦子豆料就行,各部均以自治为主,若是遇到吐蕃人大举进犯,各部都要出人出力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