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母亲骂他的声音。
好不容易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待会儿,结果还被人占了,江宿走出教学楼,想了想,最后就离开了学校。
他也不清楚自己要去哪里,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跟司机说了个看守所的地址。
司机没多问,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探究。
开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才到了目的地。
付完钱,他站在看守所对面,盯着高高的墙,还有墙上布满的电网,看了半个多小时。
这地方,他来过很多次,但没一次进去过。
他走的时候,天都黑了,他回学校,也没回家,就去了比较偏远的一个郊区。
他在市场里看到了他熟悉的那对中年夫妇,他们还是老样子,摆摊到深夜,赚着勉强能解决温饱的钱。
他想起很久以前,他们笑着给他切水果的场景。
其实也没多久,就两三年前的事,但他总觉得像是上辈子的事。
他一直到他们深夜收摊才离开,走之前,他趁着他们没注意,把装满钱的一个信封悄悄地塞进了他们装满零钱的纸箱里。
江宿闭了闭眼,缓缓地把手中的矿泉水瓶放在了茶几上,那种熟悉的窒息感又来了,憋得的他难受。
林薇不知道江宿在想些什么,她看着他沉默不语的样子,咬了下唇,打破了一室的寂静:“哥哥,你对我为什么喊你哥哥不好奇吗?”
江宿喉结滑动了下,掀起眼皮,很轻的“嗯?”了一声。
顿了一秒,他又问:“为什么?”
“嗯……”林薇歪着头沉吟了会儿,平静的问:“江炽是你叔对吧?”
“……”
江宿不太清楚她喊他哥哥,跟老男人有什么关系。
林薇把江宿的沉默,当成了默认:“江炽是陈私对吧?”
“……”
“实际上陈私是我妈的朋友,他不是我朋友。我每次喊他陈私,我妈都会训我的,说我没大没小,让我喊他舅舅。”
江宿隐约懂了她的意思,抬起眼皮,慢慢的看向了她。
“但陈私他一点也不让着我,小时候总指挥我干活,我才不要喊他舅舅。”林薇惆怅的叹了口气:“可就算是我不喊他舅舅,他还是我舅舅。现在你懂了吧?陈私是你叔,他又是我舅,按照关系来讲的话,我应该喊你声哥。”
本来她还想着,就让他误会她和陈私,不再把他们的关系往那方面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