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花兄言重了,你服了孟公子的丹药,又及时处理了伤口,身体恢复只是迟早的事,不要灰心,总会有痊愈的一天的。”
品花道人苦笑一声,低声道:“但愿如此吧。”
花荣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问道:“不知品花兄意欲何为?”
品花道人微微摇头,说道:“不知道啊,前路一片迷惘,我并没有什么头绪。”
花荣试探着问道:“你是留在嘉兴跟我们一起,还是准备离开这里?”
品花道人幽幽长叹,并没有说出一个明确的答案,只是似是而非地说了一句,“就看李老头儿的意思了。”
花荣不再追问,屋子里恢复了之前那种寂静,只是不再有那股淡淡的哀愁氛围。
......
话说周孝武跳湖以后,在冰冷的湖水里游了一阵,身体开始脱力,整个人有种往湖底沉去的感觉,他拼了老命,才堪堪游到了湖心小岛。
勉强爬上岸以后,仰天而卧,整个人不住地打着哆嗦。
周孝武在原地躺了一盏茶的工夫,才慢慢爬了起来,失魂落魄地往小岛的码头上走去。
寂静无声的码头边上挂了一只幽暗的灯笼,散发着昏黄的灯光,犹如鬼魅。
一艘孤零零的乌篷船停靠在码头边上,船舱里有着一阵若有若无的呼噜声。
周孝武在码头上喊了几声,一道敦实的人影走出舱外,睡眼惺忪地看着周孝武,很是客气地问道“公子是要乘船吗?”
周孝武点头道:“现在送我上岸,若是能送我回府,另有赏银。”
船夫看着眼前这位衣衫尽湿、满身疲惫的公子哥儿,笑道:“那没问题,不知公子欲出资几何?”
周孝武想也没想,就说道:“送我回府,银子不是问题。”
船夫喜出望外,谄媚道:“我来扶公子上船。”
周孝武登船以后,一团瑟缩地坐在船舱里,肩膀时不时地颤抖一下。
船夫见状,将黑皱的被子递给周孝武,劝道:“公子,如今夜已经深了,湖上温度较低,你莫要嫌弃这被子脏,裹上暖和一下。”
周孝武犹豫了一下,接过那团带有体温的腥臭被子,紧紧地裹在身上。
船夫站在船头,手中稍一用力,船桨已是拍打在平静的水面上,有哗啦水声响起,小船儿应声而动。
一炷香后,乌篷船已是抵达了岸边的石砌码头处,只听‘砰’的一声,船夫已经跳到了地面上,将缆绳绑在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