湄自己都心生厌恶,但她不得不这么做。
南鸢淡漠的目光落在她的眼睛上,还是觉得手痒想挖掉。
夏语冰在乎的是那被关禁闭的二十年吗?
并不是。
二十年对修仙之人的确不长,但就是这短短二十年,展寒霜不经她同意就收了云湄为徒,还带着云湄出席了很多大大小小的仙界宴会。
若不然,就凭云湄下下等小仙的身份,如何能结识这么多仙子。
那些说夏语冰疑神疑鬼气量狭隘的仙人正是被云湄真性情所征服的那些。
等到夏语冰出来,一切都不一样了。
所以,她介意的从来都不是什么禁闭,而是她所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这两人背着她做的事情。
“真是个聪明伶俐的姑娘,难怪展寒霜都能被你勾去。”
南鸢意味深长地夸了一句。
云湄要是乖乖的,她的确也就丑个几十年,但她若是跟展寒霜发生点儿什么,唔,这个期限可能就无限延长了。
有些药它就是这么丧心病狂。
云湄并不觉得她是在夸赞自己,谨慎地没有接话。
“哦,我的东西,你该还给我了。”
南鸢伸手对准她的心口一收。
夏语冰的定魂珠从云湄的怀里飞了出来。
南鸢虽然不是真正的夏语冰,不能感应到定魂珠的位置,但她几次见云湄按着心口的位置且神情紧张,便知她心里有鬼。
云湄身体一僵,慌忙解释道:“师父说着定魂珠对我的伤势有用,才借给我用的,等我伤好就会还给师父!”
南鸢嗤了一声,五指成刃,看也不看,直接削掉了展寒霜的一只手。
“啊!”
云湄急促地惊呼一声,双眼瞪得大大的,浑身都在发抖。
已经陷入昏迷的展寒霜浑身抽搐了一下,断掌处鲜血汩汩而流,混杂着之前被南鸢揍出来的那一滩血水,看上去就像是死了一样。
断掌飘到南鸢面前,南鸢手虚虚一抓,套在手指上的一枚储物指环被她扒了下来。
“我本来打算见好就收,但你为何总是做一些让人不痛快的事情,我的定魂珠是让你拿去送别的女人的?
真是个贱男人。”
南鸢说话时总是无波无澜的,听着没什么太浓烈的感情色彩,但当时的云湄心里怕极了。
不等南鸢说什么,她直接将自己手腕上戴着的那枚储物手镯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