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掉几颗人头,王动身边已清理出诺大一片空地,余众骇然色变。不敢上前。
王动一剑倒转,挑中一颗碎石。只听得嗤啦一道破风声响,碎石击中藏霸背心,余势不绝,直接穿透了他的胸膛后,又将他前方的一名马贼击杀。
这一幕便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剩下的一众马贼轰然溃散,四散奔逃,只留下一大片的死尸。
王动身形不动,并不追杀,像这种小喽罗杀得再多也不会带来丝毫荣耀感,没必要大开杀戒。
“这――!”
元宗失神的望着眼前这一幕,只觉得口舌干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窦武,窦梨也是如坠梦里,过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瞧着眼前这惊人一幕倒抽凉气。
三个人都是瞠目结舌,呆呆的望着王动,心中涌出难以置信的感受。
王动身形一纵跃上马背,回首道:“马现在也有了,三位还待在那里干什么?”
元宗三人回过神来,连忙也各登上一匹马,心中却依然转悠着既是震惊又是疑惑的念头。
四骑一路绝尘,将遍地死尸抛在脑后,足足奔行了有半个时辰,元宗终于按捺不住惊疑的念头,道:“王兄,你究竟是什么人?”
此时此刻,虽然仍旧称呼王动为“王兄”,但就连元宗自己都能感觉到语气上的变化,方才多的是感谢,现在则是带着敬畏。
他乃是墨门弟子,自问天不怕地不怕,平生之志只为贯彻自己的志向与理念,可是方才那惊人的一幕已将他平生所学所颠覆,不得不畏。
王动看了元宗一眼,道:“元兄不必惊惧,王某人不过是一名武夫罢了。”
“武夫?!”元宗一愣,随即苦笑一声,世上竟有如此厉害的武夫?!他自问一身剑术之精,纵使比不上稷下剑圣曹秋道,但也相差不远,但王动随意一剑,无论威势还是速度都可令他生出萤烛皓月之感。
我元宗学剑一生,自命非凡,却原来是坐井观天,可笑可哂!
坐井观天之语,元宗自然不知,但却是感同身受。
他虽然没有明说,王动却一眼看出了他的想法,正色道:“武学之道,渺如云海,深不可测!元兄倒也不必沮丧,相比起来,我不过是比你多了几分机缘罢了。”
本世界的武力层次不值一哂,王动大可藐视,但对于这个世界的众多剑手,尤其是元宗这一类的顶尖剑手,王动却没有轻视的态度,不论是元宗还是曹秋道都不过是受限于时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