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倨傲的看着众人,这本是后宅之事,一般不会惊动前面的爷们,可是自从段昭母亲过世之后,段肃不娶妻不纳妾,可见段肃用情之深,且段昭自小流落在外,如今段肃明珠重得,肯定是捧在手心里的,若她真向段肃求助,段肃爱女心切,等年关回京复命时,肯定要替女儿讨回公道。
各中利益,夏珊珊不清楚,老夫人和两个夫人却是清楚的,夏姗姗说到底是外人,为了她得罪段肃,那可划不来。
京都长华街,是最繁华的地段。
长华街中央,一栋华丽的高楼中,有一间昏暗的楼阁,布致精美,青烟从金兽炉中徐徐溢出,余韵悠长。
聂渊斜倚在长椅上的半垂眸,一席黑衣盛大的铺满了长椅,烛光下可见隐隐闪光的银色图纹,远远看去像是笼罩在一片黑云之中。
再往上,一只修长的手轻巧的握着一把小锉刀,漫不经心的替自己修着指甲,散漫之极,薄唇微微勾起,唇上一粒微不可见的小痣。
聂渊生得极美,姿势慵懒,好像一只猫儿在午睡一般,但当注视到他眼睛中的浓黑时,就会让人不由胆寒,从心里发出的畏惧,瞬间就可以明白,那只握着锉刀的手,翻转之间就可颠覆风雨。
他面前的男子月白色衣衫,身姿挺拔,模样虽不似他那般俊美逼人,却也是亲切温和的俊美,若是段昭在此,一定能认出这是她前生少数欣赏的人之一,富商公子沈之白。
“聂七,邪医谷虽是方寸之地,但手里有大量药材,且天下名医半数出自邪医谷,若可得之,实为一大助力。”
“不必。”聂渊懒洋洋道:“现在邪医谷被老九的人控制了,我们再动手,适得其反。”
沈之白思索一阵,点头,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咂砸嘴,道:“不过倒是有一桩趣事,邪医谷谷主过世,是邪医谷少主杀了他,江湖上有人追杀那个少主,结果那人逃到京都,成了段家小姐,真是有趣。”
黑衣男子不为所动,检查自己的指甲,散漫的开口:“段家?哪个段家?”
沈之白斜了他一眼:“京都有几个段家?天下有几个段家?”吊儿郎当的道:“自然是大将军段肃,听说那邪医谷少主是段肃的女儿。”
聂渊修着指甲,吹了吹碎末,平淡的眼睛终于有了一丝涟漪:“段肃的女儿?段......昭昭?”
沈之白怪异的看着他,转瞬又明白过来,嬉笑道:“我还差点忘了,那段家小姐和殿下您是自幼相识的。”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