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没有！没有什么可以摧毁我！”
“好。”
韩秋道：“你是如此相信你自己，你也该如此相信我才对。”
她说完话，在辜雀的脸上轻轻一吻，转头直接离开。
灰色的长衣飘拂着，和她的长发一起消失在了虚空之中，辜雀依稀可以闻见她身上留下的幽香，他忽然觉得离别原来是这般折磨人。
心中的悸动愈发强烈，几乎都快遏制不住了，他咬牙，对着虚空低声道：“是的，没有什么可以摧毁我，还有你。”
他的声音没有人听得到，他本就不是对其他人说的。
他低头朝下看去，只见众强几乎油尽灯枯了，他们都杀了很多了人，他们也有很多人牺牲。
登塔者几乎都死光了，方圆数十万光年的星空完全炸碎了，这一战的惨烈程度超越了太多人的想象。
但大战还未结束，到了这个程度，也不可能就此结束。
结束的唯一办法，就是某一方的人彻底死光，因为这种仇只有鲜血才能洗净。
所有活着的人都深受重伤，这一场战斗中没有任何人是置身事外的，当然，除了法尊。
可是辜雀又真的很在意这一次的输赢吗？是的，他很在意，但这些比起韩秋来又算得了什么？
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大英雄，也不想去做什么大英雄，他只想让自己的亲人安稳而已。
可安稳，就需要自己做这一切啊！
无数的尸骨横在眼前，有人怒吼，有人惨叫，还有韩秋留下的余香。
辜雀终于忍不住仰天长啸，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
声音传遍了大地，他直接朝下而去，看向那数之不尽的光明战士。
比起他们来，自己所受的这一切又好像算不得什么。
他们才是真正的受害者，离开了朋友，离开了父母双亲和妻子，离开了挚爱的土地和故乡，来到这陌生的世界，去参加一场必死无疑的战斗。
他们想的又是什么？
他们大多都是修者，在自己的小地方可能生活得很好，有完整的家庭，有一定的名誉和地位，他们可能过得很幸福。
他们明明知道这个决定会毁了一切，为什么又要来？
因为他们不来，就没有人来了啊！
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
这种离别的痛苦，又岂是自己可以去一一体会的？单单是韩秋离开，自己都已然有些承受不住了，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