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短期难以恢复元气。陈公举报知出兵的要求时,特意言及了这一点。广南实在伤不起了。陈东初看到战死人数时,还以为写错了。这其中许多年轻人,他还记得他们的名字和样子,更有他看重的门人死难,令他如断手足,痛彻心肺。
邓素也沉默了下来,月影照在江心,微风送来江岸上阵阵蝉鸣。
“北伐之事,我知外间谤议如潮,不过......”酒杯中的月影微微晃动,邓素的目光透着某种坚定,缓缓沉声道,“你也知道,每一天,河北都有无数百姓在契丹人的奴役中死去,如果可能,我宁愿今天就北伐。而且,眼前是大宋中兴,恢复旧疆的唯一机会了。夏国困于西面与罗姆突厥之战,东面就难以大举用兵。我们要收复河北,面对的敌人,只有一个辽国而已。如果这几年不能收拾旧河山,如果等夏国西面事了,那么......”他沉默了半晌,忽然以一种苦涩的声音道,“以河南疮痍之地,两面强敌交侵,我们不但不能收复河北,河南和京东保不保得住,都成问题。江北失守,江南和广南保不保得住,也很难说了。弈棋当争先,否则满盘皆输,北伐,我只能赌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