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果树结果分大小年,今年结的多了,明年就少了,大多数年份都如此。
去年因为一场冰雹果子少得可怜,休息了一年,果树似乎急着证明自己的能力似的,每棵树都开了很多花接了累累的果子,离果园还有一段距离,就已经闻到满园果香了。
“果儿看那是什么?”
凝香抱着女儿转向果园,指着一树树的果子给女儿看。
果儿靠在娘亲怀里,头上戴着凝香给她做的小帽子,帽子是普通麦秆编的小帽子,但凝香娇惯女儿,怕麦秆棱角划破女儿嫩嫩的肌肤,手巧地在里面缝了一层浅粉的透风纱布,里面遮严实的,边角再往外折叠盖住帽檐,所以远远望去,果儿的帽顶是浅浅的麦秆黄,边上是清新的浅粉。
粉红衬肤色,帽底下的果儿脸蛋又细又嫩,杏眼水润润,别提多好看了。
小丫头昨天刚抱着爹爹带回家的红果子玩了半晌,还吮了两口味儿,认得果子,一下子看到这么多果子,果儿脸上的震惊跟乞丐看到金山银山差不多,微微张着小嘴儿,目不转睛地盯着园子。
好半晌才“啊”了一声,瞅瞅娘亲,歪过脑袋看看哥哥,指着园子让哥哥也看。
“我给妹妹摘果子,摘最红的!”阿南凤眼紧紧盯着妹妹,觉得戴这顶帽子的妹妹更好看了。
果儿拍了拍小手,对着果园说起只有她听得懂的话来。
“姐姐,姐夫,你们怎么来这么晚啊?”一家人陆续下车时,果园里走出三人,严敬陆定在后面,为首的正是出嫁三个月的徐秋儿。小姑娘穿了一条银红色的绣花褙子,头上戴着碧玉簪,耳上一对儿水滴状的翡翠耳坠,明艳逼人。
妹妹漂亮,凝香不由地笑了,抱着女儿上前问她:“你怎么来了?”
徐秋儿回头看了眼丈夫,笑道:“听他说姐姐今天来,我就来了呗,正好嘴馋了,准备摘几筐果子搬回家吃呢,就怕姐夫小气,不肯让我摘。”
狡黠地看向陆成。
陆成爽朗一笑,“摘吧,只要你不嫌累,都摘了我也不说啥。”
“不给小姨,都是我跟妹妹的!”阿南信以为真,着急地反对道,不高兴地瞪着姨母。
徐秋儿作势要打他,阿南颠颠往园子里面跑去,凝香连忙嘱咐他慢点,别被树枝划破了,然后抱着女儿与堂妹并肩往里走,趁男人们在后面,悄声说些贴己话。
陆成盯着徐秋儿的脑顶,再看看媳妇不出挑的打扮,心中微动。
在果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