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赵行德在随从参谋军官的簇拥下,反而镇定了下来,只是冷冷看着逼上来火铳手,沉声斥道,“火铳营角逐沙场全在阵列,进退千百人如一人,勇者不能独进,怯者不能独退,你们把操典训练全都忘在脑后了么?”他久掌大军,端的是不怒自威,前排火铳手有的心里竟不由自主地生出一股敬畏之心,另有人喊道:“他奶奶的,你算是什么东西?”有人恶向胆边生,举起铳枪,高声喊道:“造反了,干脆要他的命!”王恒急了,伸开双手,大声喊道:“这位是保义侯赵行德上将军,你们若敢伤他,死罪难逃,天下之大,也没有容身之处!”
“什么?赵保义?”火铳手一时愣了,赵行德之名,哪怕对普通火铳手而言,也是如雷贯耳。对关东工徒出身的人来说,不知道陈宣是谁的有,可绝没有人不知道赵行德是谁?
“没错,就是赵保义!”傅庆挤到前面,一眼便看见了赵保义,他在洛阳曾经受过赵保义的校阅,赵行德的形貌哪里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