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认为自己的行事足够隐秘,除了去年的时候,一开始跟李跃进接触了一阵子传授了一些经验,又介绍了几个客户之外,他根本就没再跟李跃进联系过。而且这一次的嘉靖款青花春瓶,他可是从南方一路倒了四手才进的京,中间还有一个生人。
如此周密,就算是朔源追查,在那茫茫多的人口中想要找到他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甚至就连其他的几手交易,都不知道货是出自他手,只有第一个人知道,警察又不是神仙,他就不信这样都能找到他。
而之所以担心,则是源于他内心中的不安,总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这感觉,他很熟悉。因为上一次被抓之前,他也有这种感觉。
他想跑,但考虑到李跃进根本不知道货是哪里出来的,而且过去三年,他就见了王言跟韩春明一面,也没留下什么破绽。虽然当时他是拿了个假的东西过去试探,但也带了个真的分散注意力,让他们以为假货只是他打眼了。所以综合种种,他又不是很想跑,还是觉着没很大问题。
他就在手机店二楼的办公室中,来回的挣扎着,犹豫不决。一会儿想着不会找到他,一会儿又想着找到他怎么办,一会儿又研究起了他这一次做的东西到底哪里不对劲,怎么就被发现了。
如此半晌,他终于做出了决定,还是得出去一段时间。毕竟已经有了不好的感觉,小心为上,还是出去避避风头的好。
不过在那之前,他还得回家跟父母说一声,现在父母年纪大了,身体的毛病也多了起来,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得时刻关照着点儿。他弟弟是个不错的,经常去看父母,如此他也安心。
在烟灰缸中熄灭了快要烧到手的烟,抬腕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中午,他长出一口气站起身,收拾了一下东西,拿着牛皮小包下楼开上大奔离开回家去。
这点他还是很自得的,王言那么牛逼,这么多年过来,不还是开着那破逼普桑么。他知道原因,就是装低调么。要不然那么老大一个国企集团的董事长,配什么车都不稀奇。还有韩春明,也跟王言学的毛病。这么多年也依然是那个普桑,赚了那么多钱不舍得花,从小就是抠抠搜搜的毛病。那破逼普桑开着不硌屁股么?
殊不知,王言开了十五年的破逼普桑经过两次改装,除了外形还是普桑之外,全车上下里外没有一个零件是原本的,相当于自己重新造了定制的车,不过就是借了一个低调的外观,比大奔舒服、丝滑多了。开玩笑,谁能比他王某人会享受?
倒是韩春明,那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