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住在此域的修士前来问候,慌忙止了遁风,恭立在空中等候,也就片刻工夫,三名修士在空中出现,突前一人身着白袍,相貌清癯,中年文士打扮,瞧来甚有几分仙风道骨。观其境界,则是仙修初修之士。
白衣文士身后二人,皆着青袍,虽然只是羽修大成境界,却已是白发苍苍了。原承天瞧这情形,就知道两名青袍老者极可能是白衣文士的弟子了。
仙修之士,若想相貌不变,也不是一件难事,不过各人性情不同,也有人对相貌浑不在意的,更有人认为,若是相貌过于年轻,反倒显得德行不昭,办事不牢。
离着原承天还有数百丈,那中年文士就含笑揖手,执礼甚恭,慌得原承天也只好回礼不迭。
等二人靠得近了,中年文士笑道:“不才万德昭,向来听闻原大修大德,一直心生仰慕,只恨天地无情,缘吝一面,至今恨恨。不想今晨有巡界白鹤前来报喜,才知原大修大驾光临。不才着实欢喜的紧。”
就伸出手来,与原承天一握。
原承天笑道:“刘道兄此言,令原某心中难安,原某不过是后学晚进,哪里有大德之名?仙修界传闻,殊不可信。”
万德昭就邀原承天于府中小坐,原承天虽有事务在身,也却不过万德昭的情面,只好随同入府。那万德昭招待甚殷,更何况二人皆是仙修之士,一旦论起修行妙道来,自然就有说不完的话题了。
匆匆就是三日过去,原承天屡次辞行,万德昭见着实留不住了,就将一粒明珠相赠。这明珠虽不及原承天上次于深海所得,也算是佳品,更难得万德昭一片好心,原承天身为后生晚辈,也是推辞不得。
见原承天收了明珠,万德昭这才欢欢喜喜,亲自将原承天送了出来。
临行之际,那万德昭又转喜为悲,甚是伤感,只差没能滴出眼泪来。原承天也是惊讶,不想此人情重若此。
原承天生怕节外生枝,就匆匆离了离了万德昭,神识中没了万德昭的身影,才大大的松了口气。这时刀君从鞘中飞出,拍手笑道:“大修,那万德昭对你也不算差了,怎的这三日大修好似如坐针毡一般,这又是什么缘故?”
原承天嘿嘿笑道:“刀君,若论这世间的人情世故,算是这凡界最为变化多端,那就是所谓的‘世态炎凉’四字了。那万德昭待我亲厚,也不能说他功利了,这也是人之常情罢了。”
刀君道:“上次大修经过这片界域时,那是人人争相拦截,个个要来厮杀的,和今日相比,真可谓是一个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