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信。
他将信纸盖在脸上,静了片刻,问,“你说她写信时,崔灼在她身边?”
暗卫颔首,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将当时的情形说了,“信写到一半时,厨房送去了姜汤,崔公子出去接了,放在了安小郡主面前,让她先把姜汤趁热喝了驱寒,安小郡主搁下笔,将姜汤喝了,才又接着写。”
顾轻衍闭上眼睛,摆摆手,“去歇着吧!”
暗卫退了下去。
房间静了下来,顾轻衍静止不动许久,才慢慢地攥着信笺,拉起被子,盖在了脸上。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刻,他嫉妒的发疯,却不敢再如以前一样,吃醋吃味霸道不讲理地去要求她如何如何,她能不与他断,已是他最好的所求了。
这一日,五峰山的一众道士们携带金银,到达了南阳。
安华锦派了安平前去迎接安置五峰山的道士们,她自己并没有见这些人,只吩咐,将他们妥帖安置好。
因沈远之提前给道士们选了栖霞岭,安平接了人后,便将人直接送去了栖霞岭。
一位师叔祖小心翼翼地询问,“安小郡主呢?”
安平道,“如今进入了冬季,今年比往年严寒雪大,小郡主诸事繁忙,脱不开身,交给我来办,诸位请放心,小郡主答应保诸位平安,只要诸位不生乱,在南阳城百年无忧。”
那位师叔祖虽然没见到安华锦有点儿不踏实,如今听安平这么说,放下了心。
安平将人送去了栖霞山,安顿妥当后,才回了南阳城,去书房见安华锦。
安华锦这几日,如以往一般,照常早起练武,处理公务,偶尔也去军中,跟着沈远之一起练兵。
沈远之看着陈旧的兵器,便嘬牙花子,“小丫头,咱们什么时候才能让士兵用上新兵器啊?”
安华锦接了一片雪花,入手冰凉,“你不如问问南齐和南梁什么时候开战?”
沈远之问,“你猜猜,今年冬天,南齐和南梁会开战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要看张承泽的动作快慢了。”
沈远之啧啧一声,“张承泽也是个人物。”
安华锦不置可否。
沈远之凑近她,压低声音说,“咱们得提前让士兵们练新兵器啊,一旦开战,兵器不顺手也不行。这事儿得琢磨琢磨。”
安华锦看着远方,“不用琢磨,只要你保证南阳军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那么,用新兵器练兵,又有何妨?如今又不是以前了,非要藏着掖着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