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国的军制,除了实职实权的将军外,又有权将军与制将军两种特殊身份。权将军是指独立统兵作战,但所带兵力不足一军的,严格来说,权将军还不是将军。制将军是指虽然不独立统军作战,但因为地位重要,而视同将军一级的军官。通常,龙牙军的校尉就是制将军。而承影营在国境外执行分遣军务,承影军的校尉便是独立领兵作战的权将军。
将军必须由大将军府任命,护国府同意,皇帝用玺拜将。于是承影第七营的校尉便不能由这些初出茅庐的百夫长推举,而是大将军府任命的一名经验丰富的军官,名叫段怀贤。
当晚设宴庆祝军官履新,率然军带来乐师弹奏破阵乐,歌姬在前面跳舞,底下捉对儿敬酒乱成一团。赵行德等四个百夫长先联袂去敬了周元仲、罗宗孟两位将军,又敬段怀贤权将军,接着和率然军的几位百夫长连拼数战,王童登、邓犀已经烂醉,刘尚友、丁大勇也摇摇欲坠。赵行德摇摇晃晃回到自己的座中,被简骋一把拽住,简骋已经喝得满脸通红,还拿着酒杯冲赵行德道:“老赵,今天这场酒,五个百夫长与敌军拼杀数场,唯你幸存,给咱们鸣鸿都长脸啊,来,再喝。”
赵行德推脱不过,只能和他干掉满杯,简骋才过去,其他几个十夫长陆续过来,十夫长敬过了,陈永奇、刘政等军士又上来,赵行德也无法一一推脱,最后只觉得头昏脑胀,扶着桌子角瘫坐在地,抚着肚子正打酒嗝,忽然有一个酒杯伸到前面,赵行德抬头一看,却是老十夫长杜吹角。
杜吹角也是满脸通红,愈发一副老好人的样子,大着舌头道:“赵都头,那天在驿站,我没让你多说话,你不要见怪。”赵行德正酒意上涌,一听便恼了,推了他一下,怒道:“我是那样鼠肚鸡肠的小人么?”
杜吹角嘿嘿一笑,凑上前来道:“老杜混到这把年纪还是个什长,什么也不说了,我便知道,五个都头里面,唯有你最懂得尊老敬贤。”说完和赵行德将杯子碰了一碰,两个人都一仰脖子喝掉了。
赵行德只觉得杜吹角的脑袋仿佛变成了两个,伸手在眼前挥了挥,大着舌头道:“老杜啊,我有一件事情不明白,还要你解惑?”“什么啊,说!”杜吹角一拍桌子,粗着嗓子高声道。
“你看来承影营应募的,大都是些小伙子,你一个老人家凑什么热闹啊?”
杜吹角也有了八九分醉意,不以为忤,反而叹道:“人家说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我杜吹角七岁便开始认字,八岁拉弓箭,这辈子,流的汗水不比别人少,可就是卡在一个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