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辽军。夏国的疆域之内,河西、北州、天山南北、河中地、吐蕃,皆是天下闻名的马场,民间安乐富足,骑马赛马之风犹胜于辽国,善骑之人极多,而骑军军士选拔也极为严格。辽军大营占地极广,这万余精骑在其中左冲右突,辽军措手不及下,虽然有数万之众,却只能狼奔豕突。各个都统大将,万夫长,千夫长虽然勇悍,仓促间却只能集合数百人,甚至数十人、十数人的军队与夏军相抗。
“这是怎么回事?”曹迪匆匆披衣起来,脚上穿的竟是木屐。
“看旗号,阵势,像是夏国人马。”参谋官魏承吉递上千里镜,脸色凝重道。西京大营与夏国对峙了上百年,对其军制、习性都知之甚深。魏承吉所说“像是”,实则已经有九成九的肯定。曹迪接过千里镜,沉着脸观察着,只见在夏国铁骑搅和下,辽军已乱成一团。营中诸将闻得对面异动,都命部下严阵以待,自己则赶到中军听命。曹固脸色阴沉,马尽忠则一脸紧张地望着曹迪,却怕打扰主帅观敌而不敢出声。
“镇国军的骑兵出去了,是张宪的旗号!”高公茂忽然道,“岳相公旗号也升起来了!”
曹迪脸色一变,放下千里镜,只见数千骑已从镇国军营盘内驰出,居然打出了岳飞的旗号。“若天与不取,反受其咎,就然如此,”曹迪转脸看着诸将,微微一笑,沉声道,“我西京大营岂能落于人后。传我将令,擂鼓为将士们助威,大军出营列阵。机不可失!骁骑、威虏、云骑、骁胜军立刻出阵!”他长长地呼了口气,西京大营数十年积聚的精锐骑兵,就此倾巢而出了。
“是!大帅!”马尽忠高兴得合不拢嘴,躬身领命下去。
骁骑军很快就披挂停当,出营列阵后又等待了一小会儿,方才和威虏、云骑、骁胜等骑军徐徐上前,这时候,镇国军骑兵已经用柴捆填平壕沟,并且冲破了辽军大营的栅栏。对峙了多天,辽军大营东面比西面的防范要严密得多。一些镇国军将士干脆跳下战马,手持大斧、刀盾、弓箭守在突破的缺口附近,与蜂拥上来的辽军搏斗,另一些镇国军骑兵则和夏军一样,朝着辽营深处冲去。初时战斗十分激烈,一队队奚军、女真兵在军官的指挥下企图从镇国军手里夺回这个缺口,然而,但镇国军步卒大阵、西京大营的两万余骑杀上前来后,辽军的抵抗顿时显得微弱了许多,就连一天前令宋军伤亡惨重的铁桶炮也没有发挥多大威力。
“什么?炮垒居然丢了?”耶律大石揪着耶律况的领子,厉声问道,“完颜宗弼呢?”
“不,不知。”耶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