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东家的使者离开后,法麦图看着部将,问道:“你们怎么看?”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和出征时相比,活着的水手还不到一半,然而,舰队的船长也战死了将近一半。然而,敢将生命交给大海的人,有几个不是胆大包天之徒,更何况,广州城的富庶,他们已经听说很久了。从一开始,大食舰队就已广州城为目标,在旅居宋国的大食商人蒲阿宾的力劝之下,才改为沿海劫掠,就这样,收获也远远超过了他们的想象。人就是这样,得到的多,想要的就更多,法麦图想做东方海域的王,部将又何尝不想拥有一片自己的领地,特别是,这片土地上的人如同羔羊一般驯服。当然,害怕犹豫也不是没有。
副官亚辛皱眉道:“阁下,这说不定是个陷阱。”
他的话音刚落,指挥官赛义夫丁就发出一声响亮的笑声。
亚辛转过脸去,对他怒目而视,赛义夫丁却毫不在,将手放在弯刀上,嘲笑道:“是陷阱又怎样,陷阱这种东西,最大的作用就是造成军队的慌乱,所以,陷阱只能对付懦夫,野蛮人,还有,信仰不坚定的异教徒。就凭这些羔羊一样的宋国人,也配给大汗的勇士做陷阱么?”
“哈哈哈哈。”赛义夫丁的话引起一片共鸣般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