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一地。
其余村民也赶了过来,大惊失色,当即便有人道:“和我们没有关系!”
“我们老实交租,没有对官爷不敬的意思!”
“老蒙一家子抗租是他们的事儿!官爷千万别算我们头上!”
采桑听得气不过,怒道:“都是一村子的乡亲,这么急着撇清还有没有情分?再说这些包税的不过都是地痞混混,算个什么官爷!”
“你懂什么!能做包税的,哪个是简单出身!不是和官府有关系,就是和军队有关系,轮到你一个丫头片子瞧轻!”
采桑恨恨地呸一声,脸都憋红了,却没再说话。
文臻看她一眼,心想这丫头心直,性子还是稳妥的。
那个包税正要发火,忽然看清了冷莺的容貌,又看见了后头那个姑娘,眼睛一亮,道:“老田,这家子这两个姑娘,我怎么瞧着,是你们村之前选出来,要送到郡里去的啊?”
乡佐愣了一下,连连点头道:“是啊是啊,蒙珍珠,昨天夜里你跑了,害得大家找了你半夜,原来你跑回来了,还惹出事来,你这是要害了全村吗!”
文臻皱眉看着那个叫蒙珍珠的少女,被救回来不赶紧跑,是因为家里有生病哥哥和怀孕嫂嫂拖累,不得不回吗?
包税阴恻恻笑起来,一挥手,“暴力抗租,一起带走!”
“慢着。”
众人回头,就看见人群后走出的少女。
包税的眼睛更亮了,胳膊肘拐拐乡佐:“老田,你村里什么时候多了这许多美人儿?”
“官爷,这好像是过路的……”
“过路的啊……”包佐眯着眼睛打量文臻,眼神渐渐转冷。
文臻笑吟吟上前,手掌一翻,一锭大银闪瞎人眼。
这一招先声夺人,包佐的眼神顿时由色迷迷的光转成了银灿灿的光,下意识地盯着银子,吃吃地道:“什么……什么意思?”
“这位官爷。”文臻诚恳地道,“这锭银子,是要向您讨个情,请您消消气,先听我说几句话。”
银子到了掌中,包税满意地掂了掂,对文臻的识相无比赞赏,下巴一昂:“说吧。”
文臻不急着说,手掌又是一翻,又一锭大银闪闪发光,“这一锭,赔诸位兄弟的医药费,侍女鲁莽,下手不知轻重,还请官爷海涵。”
包税笑一声接过,手指点点文臻,声音几分惊异几分赞赏:“要得。混迹多年的官油子,都没你这份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