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烧死我自己?”
几人语塞,随即又有人恨恨道:“焉知不是你盘剥迫害仓监过重,他为抗争报复所为!不过文大人,今日这火,丰宝仓付之一炬,你项上人头必定不保,我等倒也不必和你多费口舌了!”
“是的呢。”文臻道,“虽然我必死无疑,但有诸位陪葬,倒也值得。”
几位主事:“……”
都说宜王殿下东堂第一难缠,这位是不是和他在一起久了也被传染得一脸夫妻相了?
寒鸦难得有点焦灼地走过来,道:“大人,找过了,四面都无出口,我们护您从高墙攀援出去!”
文臻没动,负手立在场中,火光烤得她脸色嫣红,跃动的焰苗如魅影在她瞳仁里妖舞,她望着那些谷仓在大火中不断倾倒、消失、化为灰烬,喃喃地道:“我还是很愤怒啊……”
弄一堆假粮食,弄一件假案件,然后当着她的面杀人,当着她的面烧尽丰宝仓,这真是绝户计啊。
寒鸦看着火焰渐渐逼近,急道:“大人!”
文臻吸一口气,转头,在庭院中走了几步,庭院设置得四面低中间高,以方便排水,她走到最高处的一处井台石磨前,左转三圈,右转三圈,最后伸拳一抵,轧轧几声响动,石磨移动,地面出现一个黝黑的开口。
文臻站在地道入口,对那几个主事手一伸,笑道:“既然要陪葬,自然要选处好墓穴,怎么样,敢不敢随我下去瞧瞧?”
张钺和苏训已经快步上前,苏训牢记着“危险地带护卫先查探”的教训,张钺牢记着“男人要护在女人之先。”倒是寒鸦,最先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地方,先去推文臻:“大人快下去!”
那俩男人再次齐齐反应过来,慌忙让开。
文臻也不客气,虽然应该让客人先脱险,但想来客人是不敢先下去的。
她当先进入,这地道有阶梯,细心的寒鸦发现,从磨损来看,不像是新建的。一行人下去的时候,有响亮的回声传来,可见下头空旷。
当众人都脚踏实地的时候,都嗅见了属于粮食的淡淡谷香。
“嚓”一声,灯火一亮,众人都看见了眼前的场景。
一时震撼无言。
眼前居然是一个巨大的广场,格局和地面上竟然几乎一模一样,四周也是一间一间的仓房,也是一座一座的谷仓,乍一看险些让人以为上面的粮库搬下来了,然而下面的空间比上面还要巨大,让人惊叹庞大的丰宝仓地下,竟然还藏着如此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