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而秦水几千里,分流无数,水上船只来往众多,货运财物惹人生妒,便有了打主意的人。这伙人人,几人、十几人、或几十人聚起来,打劫过往船只。这些汉子皆是水上功夫出众,好勇斗狠之辈,来无影去无踪,抢了就跑,跑了就躲藏起来。排帮对此也是无奈,只能听之任之。”
“如此说来,过往船只只能自求多福喽!”林一看着水势渐急的秦水,自言自语道。
二狗子轻松道:“此去水流湍急,即使有人拦路,也能被直接撞翻了。船速本身极快,拦不住也是追不上的,这趟水路我已走过了两次,皆有惊无险的。兄弟无须担忧!”
“呵呵,许是在下多虑了!”林一淡淡的笑道。
“出门在外,多个心思也是对的!”二狗子呵呵笑着。
林一微笑点头,内心却暗忖不止,真是拦不住也追不上吗?
过了午后,河道变得稍稍窄了一些,船速也快了许多。
林一与二狗子聊了半晌,吃了点干粮后,便坐在船前,看艄工撑船。艄工赤脚,稳稳立在船头,手里长篙左右轻点水面,让船头始终冲前。船后的另一名艄工,也是如此,二人很默契。
一个时辰后,林一感到船速又增加了两成,轰轰水流声震响,两岸景色飞快后退。
前首的艄工猛地大喝一声:“过险滩喽——!”如一声金钹炸响,震的船上众人心悸。后面的船工高声应和,高亢的嗓音在山谷回响不止。
船上众人皆神情肃穆。二狗子靠在货物上,把绳子裹了几道缠在身上。见林一回首张望,他大声招呼道:“兄弟,前面一处激流甚险,小心被扔出去!”说着扯动身上的绳子示意。
林一见众人也都纷纷抓紧船上可依附的东西,知道二狗子所言不虚,便立在靠近船首的桅杆旁,向前眺望。
前方几里处,河道陡然变窄到了五六丈宽,几块大石突兀中砥,高出水面丈余的大石之间,只有两丈宽的空隙。艄工的脚趾紧紧钉在船板上,铜色的肢体上,青筋隆起,全身凝神蓄力,却不见有丝毫的慌乱,让背后的林一见了暗暗赞许。
耳中隆隆作响,流水倏然剧烈翻涌,化作迅雷奔腾,浪花激起片片的白雪,犹如银龙云腾,咆哮不止。
几里的水路,竟然转瞬即到。前面的船已笔直冲向大石间的空隙,后面的船也紧随其后。
两船一线,如枪似箭,狠狠向前扎去。
眼见着前船就要穿过空隙,惊变突起,一根圆木从大石后横空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