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并未远行,同样是忙不迭地跑了回来。
不过须臾,林一、采应子与杞婴前后来到了山洞之内。而所见到的一切,令人瞠目。
鬼匕独自一人静坐着,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不远处的五盏灯火寂寞如豆,却唯独不见了青叶的身影。抑或是,那个女子从不曾出现过。只是她之前所在的那块地方,有几缕暗红未尽,虽血腥犹存,却渐为阴寒所湮没。转眼间,一切迹可寻……
采应子惊嘘了声,抬手召出飞剑,沉声喝道:“鬼匕!原来你才是罪魁祸首!”与其同时,杞婴同样是法宝在手。他回首一瞥,往旁边闪开了一步,当仁不让地堵住了洞口。林一对他两人的动作浑然不觉,而是深深锁起了眉头。
“两位炼虚的前辈,杀我易如反掌!只不过……”鬼匕的脸上除了笑容之外,没有分毫的惧意。他不紧不慢地说道:“结伴至此,尚有三分同道之情。可否容我分说一二……”
采应子与杞婴眼光示意了下,又冲着那位林观主点了点头。于其看来,此时敌我分明。之后,他周身散发着森然气势,踱步往前,冷冷说道:“此情此景,好似那个吾玄才是主凶。其实不然,他不过一仙门中的掮客、凡俗间的牙人罢了。来时途中,我见天星子与其一唱一和,便以为那二人暗中早有勾结,并设下此局来陷害我等。却不想天星子死的时候,吾玄的言语失状不似作伪,表明我此前的猜测有失偏颇……”
走至灯台不远处,采应子停了下来。他一手持剑,一手拈须,胸有成算地接着说道:“这秘境甚为诡异,若非曾亲临并熟谙门道,绝难进入其中。吾玄虽佯装掩饰,却难辨此间蹊跷。为此,我与杞婴道友,便暗中留意你与青叶及林观主的一举一动。浅而易见,你才是那背后指使之人……”
这番话并非懈可击,却于此时叫人难以辩驳。
鬼匕欲言又止,笑容有些苦涩。缓了片刻,他兴致索然地说道:“你以为的,并非是你以为的;我说了,不过是我说的。说与不说,没甚两样!三位,动手吧……”其视死如归,不忘幽幽自语道:“你我皆难逃一死,先走一步倒是桩快事!最后的那一人,到时候该是何等的恐慌助……”
车不同轨,马不同槽,人不同言,不外如此。鬼匕根本不理会采应子的那一套,索『性』来个伸长脖子等着受死。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了,我还不说了呢!反正大伙儿都要死,不过是分个先后罢了,谁怕谁啊!
采应子神情一窒,一时进退两难。杀了鬼匕?将人知晓此前发生过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