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地笑了笑。平心而论,他倒是有些佩服这个曾经的对手。
元信子已活了数万年之久,不管是修为、还是见识,均有不凡之处。尤为是心智敏锐,且悟性过人,并对道法的认知颇有见地,即便是林某与其相比,也要稍逊一筹……
不过,林某方才并非说笑。
走路,人人都会。而真要想好好地走完一生,却并不容易!
道法,人人都懂。而知行合一、本我常在,且不失德行道义者,试问又有几人?
那玉柱之上的几行字,应为前人所留,只须稍加揣摩,并不难体悟领会。仅止于此,则不尽然。要知道诸般仙法神通,皆源自于阴阳五行,固然将之谙熟于胸,却未必施展自如。林某的感悟每每不足,或许便是这个缘故。而那所谓的景霄正法,恰好点明了行用要旨。倘若前后两者合一,来日或有所得。由道入法,以法行道;有天地而承载万物,以气机而变化无穷,便可呼风唤雷,扭转乾坤。正法,当如是!
而如上种种,或许另有所指亦犹未可知。九天塔层层不同,且拭目以待……
元信子憋闷了片刻,忍不住自语道:“奔波三月,徒劳无功。唯有坐等,方见端倪……”见众人犹在迟疑观望,他摇了摇头,只得扬声又道:“我等耽搁甚久,赶路要紧。那亭中必有玄机,当由此越界而去。林尊……”
林一既为七人之首,是走是留,还须由他决断。
元信子手拈胡须,两眼中闪过一丝焦躁的神色。
林一微微点了点头,便往前走去。而其才将动步,元信子已跟了上来。他回首一瞥,厉粟五人慌忙随后。
不过转眼之间,一行七人相继踏入玉亭之中。而其各自尚未看清所在,无边的翠色带着淡淡的血腥扑面而来……
……
一处悬崖边,两个粗壮汉。
悬崖不高,三、五百丈。悬崖之下,雾霭淡淡。悬崖的前方,山色苍茫。回望来处,山林葱郁。
两个壮汉,身高相仿,便是彪悍的杀气都一般无二。只是一人持刀,一人横棒;一人留着落腮胡子,一人脸上无须。
这两人只管一路疾行,谁料突然没了去路,只得暂且停下,并四处张望,却不忘说话——
“呦呵!峭壁悬崖?那几个杂碎去了何处,难不成一个个摔死了?若真那样,虎哥岂不是白忙活了一场……”
“哼!不过是走错了路而已,你嚷嚷个屁……”
“哎……我说兄弟,都是由你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