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的,眼睛也快肿了。
黎湘渐渐觉得又几分不对劲。
她的小女儿脾气一直都很好,从来都不会乱发脾气,以她的智力,区区一个噩梦,不至于这么久都缓不过来。
黎湘温柔耐心地哄着她:“棉棉,这个噩梦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以跟妈妈说说吗?”
棉棉嗓子都快哑了,她肉乎乎的小胳膊紧紧环抱着妈妈的腰,好像生怕下一秒就会失去她一样。
“我梦到妈妈掉下去了,就在片场,在那个悬崖上,那个黑色的绳子把妈妈拉到很高很高的地方,突然就坏掉了……”
小团子奶呼呼的嗓音,语无伦次地费劲描述着。
虽然很混乱,但黎湘还是听懂了。
她微蹙着眉:“黑色的绳子……棉棉是说威亚吗?”
“对,就是那个,拍戏用来飞的绳子,坏掉了,妈妈就掉下去了,呜呜呜,妈妈,你不要去拍戏了好不好,棉棉好害怕……”
棉棉下凡也有大半年的时间了。
和家人们在一起经历了这么多,她已经明白那些未来的悲剧结局,并不是不能改变的。
但是这一次,悲剧相当于就在眼前,棉棉知道她必须尽快阻止,不然可能就来不及了。
黎湘拿了两张纸巾帮女儿擦眼泪和鼻涕,她心疼地哄着:“好好好,妈妈都听宝宝的,宝宝别急,咱们把你二哥也叫来一起商量好不好?”
黎湘说着,已经拿起手机给秦牧野拨电话了。
她一方面是觉得事关重大,既然秦牧野也在,一家人一起商量下也好。
另一方面是觉得二儿子和棉棉相处方式最为欢乐,棉棉和他总是打打闹闹的,一天不笋对方都难受。
可能阿野带着他沙雕的气息过来一会儿,棉棉就能从难过的情绪里出来了。
这个小县城里的酒店没有大套房,所以秦牧野住在隔壁的房间,他被电话吵醒,立刻就换上衣服顶着完全没有形象的鸡窝头,踩着人字拖赶来了。
秦牧野伸手把在妈妈怀里撅着屁股的团子抱起来,捏了捏她的脸:“小臭猪你怎么啦,被一个噩梦吓得哇哇大哭,不是吧不是吧,这么胆小的吗?”
嘴欠的二哥哥来了,棉棉果然好像提起几分劲儿来。
她吸了吸鼻子,没好气地说:“二哥哥才胆小,哼!”
秦牧野一边逗她一边引导,再加上黎湘在旁边帮忙解释,秦牧野大致已经明白前因后果了。
他听完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