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不少。
策论其实是两种文体,策是策问,对某件政事给出一个可行的策略。而论,就是议论,对某事某人或某件史实加以评述。今次的考题并不是策,而是论。题目虽然读着拗口,本质内容则很简单——关于秦和商君。
商君就是商鞅。说起商鞅变法,以及秦兴秦亡、六国生灭。从汉时起,就没少被人提起。《过秦论》就不提了。《六国论》,老苏做过,大苏做过,小苏也做过。商鞅变法的成败得失,谢安石说过,王安石也说过。
韩冈还记得王安石曾经写过的一首论商鞅的诗——自古驱民在信诚,一言为重百金轻。今人未可非商鞅,商鞅能令政必行。
王安石推崇商君卫鞅,如今的变法也仿佛商鞅当年。在场的考生只要不是糊涂蛋,恐怕都会拿来做论题。
只是这个看似简单的题目,因为写的人太多,便很难写得出彩。看起来曾布吕惠卿就是用这等题目,一下刷掉大半考生。
而韩冈,则将这份题目轻轻放到一边,开始俯首写着贴经墨义的答案。与他人不同,对于关键的策论,他已是胸有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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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视考场内外的兵将来回走动,考官们则各自坐在正殿两侧的厢房,等着考生们完成他们的考试。
曾布、吕惠卿等几个主考官,现在能在殿后休息。而叶祖洽,上官均等小官,则是必须在殿门便的小角房中候着。
总共十几个官员,都是身穿最低一等的青色官袍。叶祖洽他们的差事是点检试卷,其实就是考校举人试卷,批定分数,拟定等第。也就是说,他们是批改考卷的第一道关口。
叶祖洽,是上一科的状元,上官均、陆佃是上一科的榜眼。这些监考考官,除了一两个例外,基本上都是上一科或是再前两科,排在前十名的进士。
二月初的天气,有些背离正常的年景。清晨时还好,但到了近午时分,就热得仿佛是三月末的暮春时节。陆佃坐在窗户边上,正能晒到太阳,官袍内的皮袄根本穿不住身,脱了之后,方才能按坐下来。
十来个前科进士,百无聊赖的坐在一起,除了闲谈也没有他事可做。
“不知今科状元会花落谁家?”叶祖洽很悠闲的问着,也只有他这个的状元公,才能用这等前辈的口气说话。
“殿试还早得很,还是猜猜谁是礼部试第一吧。”舒亶是治平二年礼部试第一,也就是省元。针锋相对的说话,其实也是在半开着玩笑。
“应该余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