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尸?”
与此同时,韩冈的三名幕僚也在猜度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诸立兄弟能想到的,他们当然不会想不到,而且想得更深。
“怎么个验法?”魏平真抬起眼,饶有兴致的问着方兴,“韩正言从来都不肯承认他是药王弟子。不论用什么方法来验证,如果没有药王孙真人在后面撑腰,什么结果都是不能让人信服的。可一旦拖出了孙真人,那正言此前所有的否认可都是谎话了。不论是在天子陛前,还是在相府,又或是洛阳、横渠等处说过的话,都要被他自己否定掉。以正言之智,至于为一桩争产的旧案这么做吗?”
方兴则道:“也不一定要真的开棺,只是要看一看两人的反应而已。真的肯定愿意,只是答应的会勉强些。而假的则绝对是不肯干的。”
“此等不孝之行,就算是真孙子,怕是也不会愿意。”游醇摇头表示反对。
惊动先人灵柩,使祖宗在地下不得安寝,那是大不孝。许多时候,就算尊长被人谋害,为了遵从孝道,都不会允许官府验尸,以验明凶手之罪。而是私下里去去找仇人报仇。
魏平真也笑道:“想来过去那几位打算开棺验尸的知县、提刑,也是这般想的。”
方兴立刻反驳:“正言岂是那等庸官可比?身份不一样,传说中的药王弟子,足以让人相信正言的手段。过去何阗、何允文二人不肯开棺,那是开棺也没用。墓碑上都没有证据,棺材里当然也不会有。可现在不同了,至少在外面看来,正言肯定是能将此案断出来的的。”
见着游醇不以为然,方兴质问道,“要不然节夫你来说,正言今次是有何用意?”
“可能真的能有什么办法吧……格物致知的道理,正言最为精深,也许才此事,也有所创建。自是小弟才智浅薄,学问不精,却是想不到。”
游醇很坦然的自承不知,并没有因方兴的态度而生怒。只不过,他也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韩冈的葫芦里究竟是在卖什么药。斋戒三日,那是行大礼、举大事之前的仪式。韩冈信心十足,又为此而特地斋沐三日。从韩冈到这一套行动中,不论游醇怎么去思考,都会往药王弟子的身份上偏去。
“要断成铁案,必须要让原告被告都心服口服,或是全县的百姓都认为断得有理,否则必有反复。日后牵扯不清,肯定会有人籍此来攻击正言。”魏平真说着,摊开了手,摇着头很是无奈,“正言肯定是有办法,我们也只能看着了。”
韩冈不肯说究竟要怎么做。他们也只能在这里胡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