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中,一动也不动。一句句听不懂的交趾土话正从头上传下来,尖利的狂笑让人心惊胆战。交趾贼军就在外面杀人放火,着火后的烟雾从通气孔中透了进来。
烟气呛人,但妇人仍竭力忍着咳嗽的欲望,用湿润的布匹,捂住自己和怀里小主人的口鼻。
就在最后的时刻,服侍的主人和小主人也没有一个肯离开州衙,只是夫人把家里最小的七娘让她带了出来。
怀里的女孩儿动弹了一下,不知是不是因为姿势保持了太久,手脚麻痹了。
“七姐儿,不要动!”妇人连忙压低声音的责备着。
小女孩乖乖的在怀里缩了缩,静静的不再有任何动作。
前日从州衙中出来,她们就躲在深深的地窖里,匆匆带出来的食物还够吃上几天,但不知道头上的贼人,究竟还有多久才会离开。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从缝隙中投下来的光,明了又暗,外面已经很久没有动静了。
没有了用交趾土话发出的吼叫,也没有了死亡前的呻吟,静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交趾贼军退了吗?还是城内的人都给他们杀光了。
妇人什么都不知道,但她决定还是多等上一点时间,等到真正撤退了再从地窖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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