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内情罢了。有些罪囚并不值得同情!”
“说得也是。”韩冈叹了一口气。
陈永龄在前面殷勤的领路,章惇与韩冈并肩前行,随口问着:“既然知道了疍民之前的所作所为,玉昆你打算怎么处置?”
“疍民其罪当然得到清算,可眼下的情况,想查也无从查起。”疍民的团结,在沿海还是又有些名气,韩冈听说过不少传言,并不指望他们能将参与过劫掠的罪人给交出来,“总不可能像对付交趾那般,管他有罪无罪,一起砍了了事。”
“谁让他们是中国之民。”章惇摇摇头。
屠戮叛民和异族与杀戮国中子民,完全是两回事。眼下的情况是罚不责众,只能放着,或是推到交趾人身上。
“最好还是能将之编户齐民,州县中多了户口不说,留名在籍,日后犯了罪也别想逃脱。”
“疍民世世代代生活在船上,要想编户齐民,只能将他们迁移到陆上安置。”章惇侧过脸远眺着望不到尽头的蓝色的海,“但他们习惯的过来吗?”
尽管韩冈的想法有着很重的功利成分在,但对于朝廷和疍民本身都由足够的好处。
不过章惇说的也没有错。
生活在水上的疍民,尽管并没有多少人将其视为异族,但他们扎着椎髻,穿着短衣,光是服饰装束就与汉人截然不同。
且一代代的生活在水上,就算招揽他们上陆生活,也不一定能习惯的来。种地都是一门学问,打了一辈子的鱼,突然给了,谁又能很快上手?
只是韩冈眼下穷得慌,既然有着合适的目标,就不能轻易的放过。
在工业体系还是镜花水月的时代,人力就是一切。所以四夷攻打中国,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劫掠人口,让擅长农工的汉人,为他们做牛做马,源源不断的创造财富。
几十万疍民生活在水上,甚至连户籍都没有,生老病死全都不经外人之手,这样的人群不加以收服,将其纳入官府的统治之中,实在是太过于浪费。
“但要防着日后再生乱却是必须的,只是不必急在一时,钦州沿海的疍民有上千户,没有一个妥当的策略,贸然行动肯定会出乱子。”
韩冈有时间也有耐心,为此等上一阵。等到安南经略招讨司的差事交卸,作为广西转运使来处置此事。
眼下就是要尽快赶回邕州,将南讨交州的战争做一个最后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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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八九尺髙的石墙上,是一个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