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权同听政。”
门前广场在一瞬间就变得安静了,随即却又化作更大的声浪爆发了出来。
‘皇后垂帘,这怎么可能?!’
不是没有人怀疑自己的耳朵,但当身边的人全都发出疑惑的质问,却反而得到了证明。
“太后尚在,皇后如何能垂帘?!”赵挺之惊怒道,“祖宗法度呢?!”
“祖宗法度……”蔡京叹了一声,仰头望着宣德门城楼上的一盏盏犹在闪耀的灯火,“熙宁、元丰十三年,不知是在做什么?”
现在皇后权同听政,请太后垂帘的奏折就怎么也不能上了。幸好请封孙思邈的奏折还能派上用场。
‘有备无患终归是没错的。’蔡京安心的想着。只是他再一摸袖袋,脸上却一下泛起古怪的表情。
“怎么了,元长?”赵挺之问道。
“不,没事。”
蔡京摇摇头,心里却发了慌。方才陡然间吃了一惊,现在都忘了请太后垂帘同听政和请封孙思邈的两份奏章,各放在在哪一只袖袋里了。
宣德门已开,人流涌动,蔡京暗暗叫糟,这时候,任何有异于常人的的动作,都会引起他人的注意。身前身后都是人,万一打开来给人瞥见了内容,而又不是自己能递上去的那一份,那么就有些危险了。
‘早知道就不那么急了。’蔡京后悔着。
他是想在朝会上直接将札子递上去的,这样才能让太后或是皇帝记住自己的名字。否则从通进银台司、中书门下这么绕上一圈,那就不知会有多少份同样的札子一并送到天子的案头上。那时候,天子或是太后只会关心谁没有进札子,而不是谁进了札子。
环目望望左右,就是附近,蔡京发现就有几个摸着袖口,神情呆滞,与自己相仿佛的朝官。
人太多了,现在可不能拿出来确认。但蔡京还是大着胆子,往袖口里掏,这个机会一辈子也不一定能撞上几次,哪里能放过。只是他刚刚将一封札子掏出来,却突然间被人撞了一下。
猝不及防,蔡京的手指不由得一松,啪嗒一声,手上奏折落到了地上。
蔡京心头大惊,立刻驻足弯腰,想将落地的奏折给捡起来。可刚刚弯腰,他的手就停了下来。与他同时弯腰的还有一人,落在地上的奏折也多了一份。
奏折都是同样的外皮,大小形制完全相同,落在地上的位置靠在一起,根本分不出到底是谁人的。
蔡京望望对方,四十上下的年纪,身着朱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