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这样的一支军队,就不再是乌合之众了。折克仁可不信,凭自己的家室声望和地位,以及这支叛军叛而复降的惶恐内心,干掉几个叛将后,会控制不住这支叛军。
此外,虽然方才也听说了一点辽军受挫北撤的消息。但具体的情况不明,一群叛贼都没有说个明白,只是说刚刚得到消息不久,究竟是当真被韩冈击败,还是主动后撤,都没有定论。在折克仁的心中,这群人说的话,他是一点都无法去相信。
所以当他听到秦琬说起他这一次出去送人,也打探到了萧十三败退太谷的消息,而且是从辽人俘虏嘴里听说时,依然是疑心重重,眯着并不算大的眼睛:“你确定?”
秦琬遽然起身,就冲外面招呼了一下,片刻之后,两名随从便四只手拎着十几个人头进来了。都是顶心剃去头发的髡发发式,标准的辽人。
首级在厅中摆做一溜横列,秦琬站了起身,朗声道:“十二个。一队辽贼探马都在这里。”
这是之前秦琬送韩信时,在半路上发现的敌人,是突袭而收获的战果。但这一次突袭,也让秦琬所召集的十五人的小队付出了三死两伤的代价。
“这个也是?”折克仁拎起了十二枚之外的第十三枚首级,发髻虽然被打散了,但依然可以看得出是汉人的装束。
“是辽贼找的向导,也是通译。”秦琬解释道,“韩枢密的消息就是先从他嘴里知道,然后又分开来审过几个辽贼来确认。只是嫌带在身边麻烦,就只带着首级回来了。”
“你会契丹话?”
秦琬点点头,“少年时曾随着商队去大同走过七八回。身在雁门,也不可能不去学几句契丹话。”
折克仁直到这时候才对秦琬正视起来,熟悉山川地理的将校在军中永远稀缺,而且之前若秦琬没有说谎,能让一队辽军探马一个都逃不掉,也不是说着那么简单的一件事。
而且他心中还涌起一阵狂喜,辽军当真是被韩冈击败后才退回来的。能退第一次,可就能退第二次。
他看了看秦琬,又瞥了几个指挥使一眼,挥了挥手,对叛将们道:“你们先退下吧。我跟秦殿侍说几句。”
折克仁理所当然的将自己视为了主将,指挥使们则是先瞅了瞅秦琬,见他没有异议,便各自低下头,很是顺从的退了下去。
“秦殿侍。”折克仁开门见山的问道,“对围困忻州的辽贼,你是怎么想的?”
“当然是想解围、逐寇!”秦琬脱口而出。
“那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