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善于与人结交的缘故。
这些捐款都被用来购买土地,书院的地产,超过了横渠镇土地的一半还多。日常开支,都是从出产中获得。
书院之中,为了方便日常运作所有教学之外的杂务,都是由外聘人员处理,从日常饮食,到院中清洁,还有田地收账。此外,财务也有专门的账房来管,老师和学生都不沾手。
每个月,会在书院照壁墙上公开账本,同时无论是师长还是学生,或者是捐款人,都有权利随时查账。
这其中,绝大多数捐款人从来都不会查账本——他们捐钱,就是为了结交,捐了之后再查账,那就是得罪人了——许多学生和老师,也不会去关心账目,觉得一身铜臭。但冯从义每次来,都会让手下人细细检查一番,因为他代表的是韩冈,因为韩冈希望他捐出的钱,能用在该用的地方。
现在一干管事就在冯从义面前,战战惶惶。
至今为止,即便仅仅是在采买时收受回扣,等待他们的都是开革的处分。名声坏了,一辈子都别想再寻到好差事了。更严重就会直接报官,被冯从义送去西域的账房有两个,连同他们的家眷,全数流放异域。就算贪污不算过分,不至于株连亲族,犯案的本人,也会被送去西域。
近十年来,横渠镇所属的郿县,连着三任知县都是横渠书院出来的学生。犯到他们手中,结果当然是注定的。尤其是现如今,为了能更好的控制西域,即便是窃盗小罪,只要是累犯,立刻就是发配北庭或安西军前。任何想从横渠书院师生们的牙齿缝里刮钱的人,在伸手之前,都要好好考量考量。
等了半个时辰,苏昞等到冯从义回来了。
“怎么样?”
“这一回还算好,都学聪明了。”冯从义淡然道,“不过管采买的周冲还是辞了吧。”
“要不要解官?”苏昞问道。
周冲在苏昞的印象中,是个很老实的一个人,不然也不会让他去管采买。但苏昞更信任冯从义的审计,顺丰行中的账房,天底下没有比他们眼睛更利的了。
“还不到那种程度,去年冬天,书院下发冬衣,周冲引来的裁缝用剩下的布料,给他家里的孩子做了两套衣服。”
两套衣服就要撵人,按平常的标准,是严格的过了头。别说是书院中的雇员,就是签了卖身契的家奴给主人家出外采买,拿个一两成回扣都是天经地义的,主人知道就不会说什么。
过去第一次用这样的标准来开革书院雇员的时候,冯从义回答苏昞的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