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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用这味药了!”安素之十分坚定,现在只能以毒攻毒了。
雷简不敢擅专,其他太医也不敢往下决断,纷纷转头去问章惇,“相公,用不用?”
章惇又哪里知道该用还是不该用?
心道要是有韩冈在这里就好了,可以把用药的决定交给他来做。
但太后没有时间等待了,章惇咬着牙,做了决定,“用!”
一个小银盒子很快就被取来,里面装满了黑色的药膏。
太医们手脚麻利的将药膏调制好,又是安素之,用银针让太后稍稍放松了一点,立刻就把药膏塞了进去。
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太后浑身汗如雨下,整个人好像是虚脱了一般。
章惇坐守在殿中,看着医官和宫人们忙忙碌碌,直至天明。
最后,他起身,对半睡半醒中的太后道,“请陛下好生休息,稍过一阵,臣等会再入宫来探问陛下。”
……………………
太后苏醒了,但又发了病。
几天下来,经过了太医们的多方诊治,病情非但没有好转,甚至隐隐还有恶化的危险。
朝堂之上还勉强维持着稳定,但水面之下,变化已经产生了。
朝臣们私下的联系多了,市井中的谣言也多了,一桩远在荆湖的庶子谋害嫡母的案子上了蹴鞠快报第二版。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很快辍朝五日期满,已经不能继续辍朝下去。
朔望朝会,太后不能出席,就只有天子和屏风后一张空座椅出现在殿上。
一切都依照正常的礼节,天子也没有节外生枝,朝会还算顺利的结束。
赵煦居高临下,从朝会开始,就在俯视着宰辅们的身影。再无他人能够平起平坐,独自一人享受着最高处的风光。
这样的感觉让他迷醉,仿佛只是一瞬间,就到了退朝的时候。
待群臣行礼毕,准备退出文德殿中,赵煦忽然开口,“苏平章,还请留步。朕有几桩朝事不太明了,想要咨询一下平章。”
天子的这句话出口,不仅仅是苏颂,韩冈、章惇等一众朝臣,全都是停下了脚步。
韩冈与章惇交换了一个眼神,一起摇了摇头。
天子终于把棋落了下来。
他们放心了,也安心了。
苏颂早前夜访韩府的事,就是拿乌龟送信,也该送到天子的耳朵里。所以现在这一句,想必就是天子苦思冥想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