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狠到底？”
谢不群重复了一遍师父的话，愣是没想出味儿来。
“对，一狠到底！”
华孚阴斩钉截铁道：“甲三山余孽，还有王道、王洋的亲属，你办的越重越狠就越好！”
“啊？那青风扬那边……”
“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奢望能左右逢源不成？趁早打消这愚蠢至极的念头吧！”
没等徒弟把话说完，华孚阴就冷哼着打断：“现在你能做的，就是把一方往死了整，然后紧紧地抱住另一方的大腿。”
“如果硬让你选一人投靠，你是靠向青风扬，还是靠向掌教至尊？”
谢不群眼珠一转，谄媚道：“师尊这是哪里话？徒儿能有今日，都是拜师傅还有师伯所赐。自然是一心追随您二老。”
“行了行了，少说些漂亮话来哄人。”
华灼阳摆了摆手：“现在你师傅在问你事呢，到底选哪一边？”
谢不群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自讨了个没趣，继而老老实实的答道：“那……徒儿自然是选择靠向掌教至尊。”
“哼，还算你没有蠢到家！”
华孚阴抓起茶杯押了一口，这才说道：“你把甲三山整治的越惨，青风扬那老东西自然是恨不得吃你的肉、饮你的血。”
“但是，掌教至尊心里那口气却出的越畅快，越开怀。”
“杀一儆百的主意虽是你出，但毕竟得到了掌教至尊的认可后，他老人家才给你放权、让你去执行的。”
“所以，掌教至尊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这么一枚好用的棋子，就这么毁掉的。”
“说句大不敬的话：如果掌教至尊连你这种一心效忠他、不惜把其他人往死里得罪，甚至压上了自己的小命的下属都保不住，那以后，谁还敢抛头颅洒热血的跟他？”
谢不群这下才完全明白过来，忙不迭的行了个叩拜大礼：“师尊高见，徒儿受教了！”
“行了，知道了就去办吧。”
说罢，华孚阴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用手指戳了戳天空的方向，道：“哦对了，上头授意老夫弄死柳如烟和周敬恩一事，你趁早忘掉，绝不能跟任何人提起。”
“哪怕是掌教至尊旁敲侧击的问及，你也要一口咬定不知道此事，记住了吗？”
“师尊放心，弟子自当谨记！”
……
离开了“卓尔不群峰”后，阴阳二老回到了闲阵居，华灼阳忍不住摇头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