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了匈奴人赐地的无理请求。”
“父皇还说,将来扫灭伪汉,平定天下后,必会对匈奴用兵,将这班胡人驱逐出并州。”
“这般算来,德祖此计确实不可行。”
“可现下我们与关中联系被截断,父皇的援兵无法来救,这白波关又摇摇欲坠,坚持不了几日。”
“倘若得不到于夫罗来救,我并州岂非……”
曹植打的了个寒战,没敢再说下去。
曹仁身形一凛,眼神再度变的犹豫不决起来。
“现下河东失陷,并州被汉军隔绝,就算我们想向天子请旨,也得经由西河郡和上郡绕行。”“这么远的距离,这一来一回,等到我们得到天子的明示,恐怕白波关已然失守,并州万事皆休了。”
“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
“陛下可是授以骠骑将军都督并州军政之权,有些事情,骠骑将军其实大可不必请示陛下,完全可以便宜行事呀。”
杨修一通弯弯绕,眼神言辞别有深意。
曹仁心头陡然一震。
杨修这是在忽悠他瞒着曹操,自作主张满足匈奴人的条件,以换取于夫罗率五万铁骑出手相救。
也就是说,这向匈奴人割地的黑锅,要由他一人来背。
只是杨修又很滑头,全程又没有一个字,明着说劝曹仁自作主张,向匈奴人割地求援,全都只是在暗示。
这样一来,就算曹操事后追究起来,也只是曹仁独断专行,与他无关。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
曹仁再次站起身来,踱步于堂中,陷入纠结权衡之中。
荀攸从曹仁的表情变化中,看出这位骠骑将军,已是有意不经请示,就去向于夫罗求援的倾向。
“骠骑将军,此举不只是有关于我大秦国格,更有可能引狼入室,遗祸无穷!”
“将来史书之上,还多半会留下骂名!”
“骠骑将军,你可要三思而行才是!”
荀攸态度是倾向于反对向匈奴人割地求援,但在言语上却并没有正面反对。
因为他更清楚,局势到了这般地步,除了向匈奴人求援之外,已是再无出路。
所以他只能劝曹仁三思。
曹仁身形一凛,不由停下了脚步,心中已经倾斜的天平,再度为荀攸这番提醒扶正了几分。
“史书如何书写,身后是美誉还是骂名,修以为皆只不过虚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