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将九皇子册封为储君,当如何?”
青壁想了一会儿,摇头道:“皇帝陛下虽然心胸宽广,但被外戚韦氏一族压了多年,想来不会轻易低头妥协的,要不然也不会夤夜来拜访您。”
晋王梁瑛叹了口气,语带讥讽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当日他若不是以我母妃为人质,何来今日这等局面?我梁氏一族何来倾颓之势?”
青壁认真听完主子的抱怨,劝解道:“不管怎么说,梁氏不能倒。若梁氏倒了,您的下场也不会太过好看。”
晋王梁瑛伸手敲了一下女婢的额头,训斥道:“怪不得你姐姐教训你,你若是再这般不识变通,我也要教训你了。”
青壁轻轻淡淡道:“奴婢说的是实话。”
晋王梁瑛苦笑一声,说道:“正因为你说的是实话,所以我才生气。”
青壁嫣然一笑,静静地站在那里。
晋王梁瑛又是叹了口气,神情肃穆地问道:“你觉得我该帮他吗?”
青壁点头道:“于情不该,于理该。”
晋王梁瑛听到这个回答后,沉默良久,终是缓缓吩咐道:“安排一下,我要见见柱国老大人。”
青壁点头称是,随即消失在亭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
就在京城处于一种诡谲安静局面的时候,有人自南海而返江南寻仇,亦有人远赴北境修行,也有人身负重任朝着道宗而去。
京畿道。
一个面容俊朗、英气勃勃的青年男子静静地站立在黄河之畔,细细地看着夜幕下的大河之水。
男子自然是依照师命北游的陈北望,他出京城以后,径直朝着北方而去。
陈北望放弃了原本可以日行千里驰骋天下的骏马,选择以双脚丈量天地。
初出京城的陈北望,首先落足在洛水河畔,他见识了河之优雅细腻,也见到了许多秋日出游的贵族少男少女。
或许是中原承平已久,陈北望觉得这些贵族的骨子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少了几许壮志酬筹,没有那份少年该有的豪迈气概,多了半分的脂粉气。
陈北望对着那些人摇头不已,选择继续北上。
过河而见河。
只是此河非彼河。
此河乃是黄河,水流澎湃蔚为壮观,观河之人俱会在内心深处升腾起一股不一样的志向。
陈北望在黄河之畔待了数天,总觉得心底有一根弦在跳跃,但总是少了一丝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