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而过,平静道:“先把衣服穿上,再去漱口洗面。”
陵天苏低头一看,手边上却是整整齐齐地叠好一套白衣道袍。
发带,束腰,里衣外衫一应俱全,款式与隐司倾身上的相差无几,不分男女款式。
他怔怔地取过衣衫,捧放在膝盖上,歪着脑袋看了良久良久。
隐司倾见他半天不动,微微蹙眉:“怎么了?”
陵天苏指尖轻轻拂过衣衫上的金色凤凰袖纹,若有所思道:“我好像……隐隐约约记得在某处,你曾经也给过我这么一套衣衫,画面似曾相识……”
“咔嚓……”
手指间的玉笔清脆断成两截,隐司倾侧颜依旧淡淡没有任何变化。
她平静地换了新的一只细长玉笔,素雅的笔锋吸饱了墨汁,很是自然的继续落笔,看似无意的问道:“哦?你还记得哪些?”
陵天苏努力追忆道:“唔……有执凤在雪地里挖坑将自己埋起来,有一座大大的冰床,冰床上有很多黑白碎布,嗯……还有……还有断裂的冰链,很冷的冰床上开出了很好看的红色雪梅,嗯……还有……”
说到后来,他忽然顿住了。
这回手中玉笔并未断裂,只是隐司倾目光微闪,才发现宣纸之上抄写的经文居然抄重了一行。
修行十几载,她这是第一次犯这种低级错误。
笔锋悬停在纸面之上,她平静侧首凝着他的眼睛,忽然话锋一转,问道:“你昨夜是不是做梦了?”
陵天苏微微一愣,随即面色有些茫然:“好像是有…
…”
隐司倾嗯了一声:“你方才所说的那些,就是你昨夜做的梦。”
陵天苏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吗?怎么可能,凤凰你这么爱干净,怎么可能不穿衣服鞋子就站在雪地里。”
啪的一声,玉笔重重落在案上,隐司倾端起一盏茶,平静做饮。
该死!这家伙想起来的都是些什么往事!
端着茶杯的手微不可查的轻颤。
陵天苏不再纠结,穿好衣服下榻,却发现没有鞋子。
也是,衣衫款式宽松,可以共穿,可是鞋子大小却是不一样的。
只好赤着脚,用发带在长发尾端束了结,洗漱收拾一番后,就蹭到自己的小矮桌面前,准备今天的晨课抄写。
虽说抄写佛经看似十分简单,但实际上,书架上的佛经也只有三本。
隐司倾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