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浮在水面的火,慌乱地向旁边躲闪。
船小好闪避,李清乘坐的楼船同样高大笨重,看到冲木滚滚而来,一时间闪避不及,眼看就要被撞上。如果被冲木正对着插中,船头毫无疑问要破裂,这场埋伏便成了笑话。
紧急时,从楼船头飞身跃出数条人影,正是卫大昌等老供奉。且说卫大昌飞身落在江中破碎的船板上,脚尖借力往前纵去,三下二下便来到一根正对下游楼船的冲木上,脚尖用力一蹬,冲力改变方向,斜着向旁边冲出,险而又险地从楼船旁冲过。五名供奉,有样学样,在江心处用脚硬生生地拨开冲木的方向,让李冲所乘的楼船避过一劫。
严松云冷笑道:“好手段,本帅倒要看看这些人能弄开多少冲木,再放。”
陈定珍苦笑着禀报:“禀严帅,五十根冲木都放完了。”
严松云一愣,看着相隔不过里许的敌楼船,悍然下令道:“用这条船撞过去。”
主将有令,谁敢不从,楼船上的官兵紧紧抱住身边的固定物,严松云和陈定珍也死死地抱住身旁的柱子,等待着石破天惊的那一刻。
李清发现官府的楼船不避不让,直冲冲地向着自己而来,大叫一声“不好”。要知道官府的楼船是顺流而下,自己是逆水,一撞之下自己肯定要吃亏。
里许的距离,不过是数个呼吸的时间,身旁的人纷纷寻找固定物闪避,李清顾不上那些,抛开船头罩着的绞车弩,这是刘子维根据官府的绞车弩所造的简约版,只能发一根弩箭,但这根弩箭粗如大梁,一箭便能击飞一只朦冲斗舰。
此刻危在旦夕,只有靠弩箭能阻挡一下。李清将绞车弩对准直冲而来的楼船,操起一旁放置的重锤,用力砸下去。
弓弦发出“嗡”的一声颤响,粗如梁柱的弩箭被击发而出,正射中严松云所乘楼船的船头,一丈长的弩箭轻松地插进去大半,船舱内的弓手、枪手被突如其来的粗箭击得筋断骨折,死尸遍地。
李清还来不及欢喜,楼船已经重重地碰了过来,两只船上的人都只觉得重重地一震,人被抛飞而起,然后重重地落下,胸中被碰撞得烦闷欲吐,一时间难以从船板上爬起。
这一撞,官府的楼船占了上风,一来是顺流势大,二来那只弩箭在撞击下反插入李清的楼船,将官匪两只船像串糖葫芦船串在一起。李清船上的喽啰所受的冲击力更大,不少人手断脚折,更有不少被飞撞掉入水中,呻吟声不断。
严松云晃了晃昏沉的脑袋,发现两条船串在一起,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