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看来江安义对自己所写的奏疏还算满意,如果能被他选中,自己的窘况或许能得以改变。同为李氏族人,都是叔伯兄弟,众人互相之间知根知底,江安义只需两个幕僚,不知花落谁家,心中不免有些紧张。
“江某此次调任京中,不知京中深浅,还望诸贤畅言京中为官以何为要?当如何自处?”江安义问道。
话音刚落,左侧有人高声应道:“京中为官不易,王公贵戚遍布,官员之间盘根错节、关系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有可能一个小小的主事背后就站着个大人物。恕东良直言,大人虽然得天子宠信,居四品高官,但根基尚浅,除令师余大人外并无得力倚靠。”
说话之人是李东良,年纪与李东鸿相仿,也是个举人,看到江安义含笑看着他,李东良越发神采飞扬,先下手为强,自己第一个说话占据先机,肯定在江安义心中留下深刻印象。
“大人要在京城站住脚,除了紧随天子和太子外,就是要广结同盟,夯实基础,方能步步高升。”
江安义笑问道:“具体该如何做?”
“我李家是世家之一,大伯李明行高居九卿之位,在朝堂上颇具影响,大人是我李家的女婿,我李家自然是大人坚实的依靠;其次大人出身泽昌书院,泽党在京中为官者甚众,大人要融入其中,三五年内如果能成为泽党党魁则大事可成……”
江安义微笑着听着,李东良的这些主意听上去很美,但张先生和范师都告诫他慎结党羽。结党向来都是天子所忌,朝中泽党、章党看似势大,其实不过是天子用来制衡世家的手段;京中王公贵戚众多,百余年来互相姻亲盘根错节,江安义初来乍到要学人结党营势,岂不是贻笑大方,还不如秉直而行,坦坦荡荡。
李东良话音刚落,对面一名文士摇头辩驳道:“东良兄此言差矣,为臣之道在于忠、勤,大人方才而立之年,正是锐意进取之时,岂可学人营营苟苟,固步自封……”
众人纷纷发言,个个慷慨激昂,李明德却注意到江安义的微笑有些僵硬,他心中明白,自家子弟看似言之凿凿,其实不过是根据道听途说而纸上谈兵,这样的泛泛之谈实难打动江安义。
等声音稍停,江安义期许的目光落在李东鸿身上。李东鸿迟疑了一下,开口道:“东鸿长于撰写奏疏、管理文书、处理杂事,出谋划策不是我所长,大人既然有问,东鸿便斗胆说上几句。京中情形复杂,大人初到京城,宜静不宜动,不妨按部就班先熟悉情况,等立稳脚跟后再图发展;方才世平兄说为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