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就更多了,全方位360度无死角地看着都没有问题。事实上,它也是这么做的。
对于两个机器人来说,此刻躺在飞船大屏幕上的男人和女人的对话,充分体现了人类思想的复杂性,还有哲学的玄妙,发人深思。
“不是,你躺在我的旁边,你让我怎么睡?”李子安说。
阴姬的脸上浮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她将右臂伸了出去,直接穿过了李子安的脖颈,给他当了枕头。
李子安苦笑了一下:“我看你是不想我睡觉吧?”
她挨在他身边他都没法睡觉,更别说这样让人充满想象的姿势了。可是人家一个女生这么主动地把胳膊给他当枕头,他总不能推开吧?
他总是心太软。
阴姬淡淡地道:“我觉得你是对我身上的火种有一点误解。”
李子安知道她身上的火种的种性是娼性,可是不好说出来。而且,他很确定他对娼这个词的理解不会出错。
怎么可能出错?
老祖宗研究了几千年了,多少文人骚客都有吟诗作赋。
比如白居易的这一首:结伴归深院,分头入洞房。彩帷开翡翠,罗荐拂鸳鸯。留宿争牵袖,贪眠各占床。绿窗笼水影,红壁背灯光。索镜收花钿,邀人解袷裆。暗娇妆靥笑,私语口脂香。
老白都有这种癖好,这说明了什么问题?
天性不可泯灭。
“呃,那你说说,我怎么误解了。”李子安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她。
阴姬说道:“我在路途公司的议员身份是娼女,所以你认为我身上的火种,种性就是娼,对吗?”
虽然觉得有点不礼貌,但是李子安还是点了一下头。
事实就是事实。
无论怎么解释,它都是事实。
一日为姬,终身为姬。
“你说的没错,我身上的火种,它的种性就是娼性。”
李子安:“……”
“可是想碰我身子的人都死了,从来没人碰过我的身子。用你们那边的话说,我还是一个黄花姑娘。”阴姬说。
李子安偏头看了她一眼,心里觉得“黄花姑娘”这个词用得有点不恰当,换上“黄花阿姨”倒是比较合适。
也倒是的,哪有几百岁的姑娘?
可是这样的话断然是不能说出来的。
阴姬也看着李子安。
李子安枕着她的胳膊,两人的头挨着很近,呼吸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