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的压岁钱,来者有份。
隋玉收了红包道了谢,他们不能拿了红包就走,须得留在厅堂与人客套几句。这里的人她都不熟悉,便寻了个安静地方待着。
她是客人,又是宾客里权势与声名最低的,最忌喧宾夺主,越低调越好。
也因着她的身份地位不够,没人主动来与她搭话闲聊。
隋玉静静瞧着一个接一个前来祝寿的大人物,连舟在一旁,低声说给她听那些是什么人。隋玉的记性好,说一个记一个,倒也记下了不少人。
这些人里,有权贵,有商界大佬,也有影视大咖,不管她将来能不能结交得来,把人记住总是没错的。
忽而,她听杂乱的说话声音里,有提到她的名字。
她竖起耳朵细听,眼角余光盯着那边。
“……没见送礼送破烂东西的。年家最不缺的就是钱,要说她没钱送贵重礼物,送个好玩的东西也没什么,送这破玩意儿,真是笑死人了?”
“是啊,那王诚城亲自写了首祝寿歌,老太爷高兴的很呢……她这东西,敲一下,发声‘叮’……”
几个人笑起来。
隋玉谨记要低调,不能得罪人,可有人在主人家面前说她的坏话,贬低她,那就不行了。
她看了眼连舟,低眸把玩了下袖子上的丝带,懒洋洋的道:“我以为名流圈长大的孩子,随手抓的玩具都是清代鼻烟壶什么的,没想到是我想得太高大上了。这么一瞧,原来所谓千金少爷,还是很接地气的嘛。”
她的声音不高不低,足够穿透说话声,让那几个说她闲话的人听见。
原来在堆叠礼物的那角落,有几个十来岁的少年男女围在那里拆礼物。
小孩子对礼物的兴趣,远比听大人聊天的兴致要大,年家人又是重视人不重视东西的,堆礼物的地方没人看着,随便小孩子玩儿。
但隋玉这一出声,不只几个孩子听见了,她身旁几个大人也听见了,都瞧了过来。
那些孩子年纪不大,但听得出来,隋玉在讽刺他们不识货,一个穿粉色蓬蓬裙的女孩尖声尖气的道:“我们又不是收破烂的。我认识爱玛包,lv香水,这种红不红绿不绿的东西还真没见过。”
隋玉轻扯唇角。
顶层长大小孩,受着最顶尖的精英教育,能说一口流利英语,能从一堆假名牌包里一眼认出哪个是真包,光闻着气味就能判断出那是什么牌子什么系列的香水,但要他们说几个应景的成语,或是来一段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