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史县令那样昏聩无用吗?”
杜中宵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上次案件最后的结果,杜中宵是不满意的。自己平白受了苦,最后也并没有把吴家如何。苏舜钦虽然有心重惩吴家,但有同年讲情,最后还是没有下重手。杜中宵本来想着,等自己的家境好转,再去慢慢寻吴家的晦气。最好是几年之后中个进士,那时再看吴家怎么死。
现在新知县上任,不知找自己做什么。
在韩家脚店吃罢了早饭,杜中宵回到自己家里收拾一番,看看天色不早,便向县衙里来。
到了县衙门前,恰与正在那里逡巡的吴克久撞在一起。
见吴克久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再不复前些日子的趾高气扬,杜中宵心中一动,走上前道:“小员外许久不见。看你红光满面,想必近来甚是得意。”
吴克久恶狠狠地看着杜中宵,过了好一会,才啐了一口:“小贼莫得意。前些日子你倒打一耙,让我受苦,这笔账暂且记下,日后慢慢跟你算。你记住了,县里的官员流水一样地换,我家的酒楼却是铁打一样开在那里。总有一日,让你知道我的手段!”
杜中宵看着吴克久,淡淡一笑:“小员外有这个心就好,就怕你家业撑不到那个时候。”
说完,再不理吴克,径直向县衙走去。
吴克久看着杜中宵的背影,满面都是阴狠之色。新知县上任,没有惊动本地大户,带了几个随从悄悄进了城,让县里的几个豪族大户心惊不已。这是以前没有过的事,大家都有些不安。
吴克久得了消息,今天早早到了县衙外,想见一见新来的知县,套一套近乎。却不想里面知县传出话来,这几天一概不见本城百姓,要专心处理衙门里的事务。
这边才吃了闭门羹,接着就见到杜中宵大摇大摆地进了县衙,让吴克久疑心不已。
到了门前报过名字,早有公人出来接着,引着杜中宵向后衙走去。
碰到吴克久,又让杜中宵想起了前些日子的事情,心中不快。吴家是本县大户,不只是在县里面有“其香居”酒楼,在城外还有几个农庄,家大业大。官府不办他们,家业就倒不了,杜家小门小户地奈何不了他们。不见也就罢了,见了让杜中宵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到了后衙花厅,领路的公人让杜中宵稍等,自己进去通禀。
要不了多久,新任知县便就出来。杜中宵见他年纪颇轻,白净面皮,微有髭须,三十出头的样子。
新知县名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