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父亲,只好一天天熬下来。现在父亲已经回来,好不容易想出了一个本钱不大的蒸酒的办法,岂能白白错过。
万事开头难,只要开了头,一切就都好办了。势力人家,吴家有什么势力,不过就是有钱罢了。只要自己家里赚了钱,何必再去怕他们。
韩练见杜中宵听不进自己的话,只好摇头叹气。他是活了几十年的人,见的事情多了,知道此次看起来雷厉风行,实际难对吴家伤筋动骨。说起来吴克久坏事做了很多,强抢民女,勾结公人欺压良民私设公堂,诸如此类。但真正做出来的,也只有动私刑打了杜中宵一项,还是陈节级配合的。只要吴家肯下些功夫,根本就没有大事。
此事一过去,通判等官员回到州里,吴家还不是如以前一样耀武扬威,又能如何?
韩练以为杜中宵在想着怎么报复吴家,却没想到杜中宵根本没有想那些,他想的是怎么赚钱,怎么在有了钱之后,去追求地位,比如考个进士。
想以后不受人欺,自身强大起来是根本,杜中宵可不会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另一间房里,吴克久、曹居成、陈节级三人席地而坐。
吴克久黑着脸,好似要滴出水来,一双眸子通红。
沉默了好一会,吴克久突然大叫一声:“可恶,杜家怎么就告到州里,通判如何管这等案子?!”
曹居成道:“表弟,这次是我们大意了!杜循那厮怎么也是发过解的举人,你想啊,知州通判甚至下面的僚佐,都是进士出身,怎么会不向着他?这厮到州里一告,这些人自然为他出头。”
“可恶!”吴久重重跺了跺脚。“去年如何不是我发解!要是我发解,哪怕如杜循那厮一般在开封府落第,也落了满州官员的人情。再有这种事情,哪个能翻出我的手掌心去!”
一边的陈节级阴沉着脸,瓮声瓮气地道:“小员外,莫说这些话。现在最要紧的,是如何避过这一场祸事。你不合真打了杜家的小贼,现在成了罪证,只怕后面不好说话。”
曹居成道:“节级说的什么话?那里是你的地方,我和表弟只是去听审的。表弟一介平民,在县衙的地方,说是打人,你们就真地打啊?此事到官前说起来,还是你们错的多。”
听了这话,陈节级不由变脸:“说的什么混话!以前就作威作福,现在有了麻烦,便就全都推到我的头上来。哼,小员外,陈某说得难听一点,官场上的事情,在下还是比你们明白一些。”
曹居成只是冷笑,并不理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