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掩失望之色,却仍努力挽留道:“办公室人多,大家可以一起帮你拆……据我所知,这类信的内容十份里总有七八份内容是雷同的,看多了很辛苦的。”
“不了,我还是回去自己拆吧。”年轻公费生坚持自己的意见。
“好吧,”
瘦高男巫咕哝着,从旁边那位女巫手中接过几张羊皮纸:“既然这样,你清点一下信笺与纸鹤数量,然后填一下回执单……在这里签个字……”
立柜中的格子看上去不大,但容量却不少。
当郑清清点完毕,把来信与纸鹤们都塞进灰布袋,走完全部流程后,时间已经到了十一点,距离下课不到半个小时。
难怪易教授说自己不用回去了。
带着这点感慨,年轻公费生趁着上课时学府中人影稀少的空儿,径直回了宿舍――回宿舍前,他还挂着隐身符,去了一趟贝塔镇青丘公馆,想找苏施君商量一下号角报上的那篇报道。
可惜苏蔓告诉他,小姐去了实验室,大概要周末才能回公馆,男巫最终只能留下一封简短的问候信,悻悻离开。
当他回到宿舍时,时间尚早。
宿舍里除了打盹儿的团团、玩耍的小精灵外,便只有迪伦那口漆黑的大棺材里还躺着一个酣睡中的吸血狼人。
他微微叹口气,开始处理收到的信。
吼叫信,一律拣出,丢进一团厉火中烧掉,听都不听。
其他的信,郑清只拆了百十来封,便已经精疲力尽,感觉久违的头痛似乎又要隐隐发作的模样。
来信中十之八九,都在‘问候’他――问候他久远的祖先,问候他身染的恶疾,问候他的生殖与消化系统末端。
许多问候的信笺中还夹杂着充满勇气与正义的挑战书,彷佛郑清不是一个大学二年级的在校生,而是一头躲在沉默森林深处,以不满三岁的儿童及处女为食的地狱恶魔。
即便那些没有问候,显得很有礼貌的来信,也不乏询问‘巫师与狐狸间真的有生殖隔离吗’‘人怎么能生出狐狸’以及‘苏议员变成狐狸后到底有多大’诸如此类的奇谈怪论。
与之相比,某些无名巫医用神秘兮兮语气提供类似‘大力丸’之类药物的广告信,倒显得非常正常了。
类似的‘正常’信笺不在少数。
比如贝塔镇邮报、恒河日报等来信预约采访;某不知名安保公司热情洋溢的自荐;保险公司的意外险与人身伤害险广告;甚至还有着名爱情魔药的代言邀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