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起意。”
这姑娘很聪明,知晓在这两位大人物的镇压下,那位南族少主是她这一声都不可向往获得的闪烁星辰。
既然向往不得,那能攀关系就攀关系吧,当个姐夫能够日后多关照她一二,也是极为不错的。
牧连焯冷哼一声:“最好是这样,不然我这可没有什么好果子给你吃。”
房间里一时安宁,大雪更是无声寂静。
牧雅诗深深地看了少女一眼,眸色忽然变得几分诡邃,她沉默了很久很久,才缓缓说道:“如果我说,一开始,与那位
陵少主定下婚约的不是牧子忧,而是菁雪你呢?”
淡淡一言,犹如新芽破土,雷破惊天!
牧连焯浑身一震,因为夫妻团聚而红润的面色,刹那间顿时褪了个干干净净,心中惶然,宛若看陌生人一般怔怔地看着妻子,思绪一片空白!
牧菁雪被这从天而降的一句话砸得七荤八素,一时间,当真是不知该喜还是该惊。
……
……
陵天苏并未撑伞,独身漫步于暮雪之中,他眼底的温和笑意在漫天飞雪之中逐渐冻结成冰,目光比屠杀之时还要来得更加深寒。
夜幕已至,天穹之上是无边的黑暗,如同未被清水晕染化开的古墨。
不见翻星,唯见飘雪如柳絮。
陵天苏脚步忽然停了下来,身后雪地间的两行脚印很快被大雪所掩,他目光平静地看着暮雪之中,撑伞而立的女子,没有说话。
银丝覆白雪,皑皑袭寒。
骆轻衣撑着黄纸伞缓步而来,抬起素白的手掌替他拂去发间白雪,不大的伞面落在两人的上方。
他们挨得很近,彼此的呼吸都亲近可闻。
骆轻衣静静地看着她,以指尖轻轻揉着他的眉心,轻声道:“世子殿下何以露出这般吓人的神色。”
陵天苏问道:“子忧呢?”
骆轻衣笑了笑,道:“你不让她去见她娘亲,她虽然嘴上不说,可心中还是有些赌气的,你不去哄哄她吗?”
陵天苏没有说话,低敛着眉目沉默了良久。
骆轻衣也未说话,只是静静为他撑伞。
下一刻,她落入了一个冰冷的怀抱里。
眼底的笑意逐渐散去,她抿了抿唇,掌中的伞面松落,坠在白雪地面间,很快被北方的寒风掀刮飞舞而去。
她双手抱紧他的腰身,语气很轻地问道:“殿下,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