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却没有真的想清楚,要如何治理地方,今后朝堂要往哪边走。
“说起来三年休养生息的时候,就该整顿吏治,真正把变法深入人心……放手让万俟卨这等人去作为,也是老夫存心让他在前面冲,明知道他心术不正,却也不愿意亲力亲为。”吕颐浩自责道。
张悫更加凄苦,“也是我身体不行,才给了奸佞可乘之机。”
没有万俟卨的案子,就牵不出牛英当官,也就不会有王家覆灭,更不会牵连到士绅大族,以至于出现了对苏轼的评价之争……
怎么说呢?
理清人心,确定方略,甚至比北伐还要重要三分。
但这事情并不一定要在这时候做,假如他们早点察觉,早点拿出魄力,情况就会好很多很多。
奈何他们在新旧之间打转转儿,在治国的方略上面,大约也没有跳脱窠臼。
虽然有土断清丈,有摊丁入亩,他们也觉得是临时手段,或者是得罪人的事情,这才放任万俟卨在前面冲。
不得不说,的确是草率了。
“吕相公,要是让我来说,该拿出重立乾坤,再造一国的勇气,从头到尾,布局大宋……把昔日没有立好的根基扎实起来。只是可惜,我是看不到那一天了。”张悫仰天长叹。
大宋立国不稳,并不是什么秘密。
这个立国不稳是多方面的,包括国土的问题,一些重要的地盘没有拿回来。
在经济政策上,延续了后周的旧制,没有彻彻底底,大刀阔斧地刷新制度。
在权力运行上面……大宋弄了太多不合时宜的东西,生怕篡权,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各种官职,叠床架屋。
赵桓当了六年的天子,也未必弄的清楚,大宋的官吏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宋天然带着百般积弊,能延续这么久,没有早早亡国,已经算是奇迹了。
重整乾坤,再立一国。
这是王安石都不敢想的事情……此时此刻,大宋可以吗?
“我看可行!”
张叔夜道:“拿回了燕山府,大军北上,尽复两河之地,日后只要守卫险阻,便足以高枕无忧。众多的兵马,尤其是厢军,可以裁撤,那么多的官吏也可以清理掉……没有了包袱,国朝财税充裕,以天子圣睿,诸位名将悍勇,开疆拓土,光大皇宋,不是什么难事。总而言之,该大展拳脚了。”
吕颐浩被说的情绪激昂,他还不算是太老,或许还能拼搏几年,只是其他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