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兄长的目光偏向东北,瞬间就想到了什么。
“兄长,你是挂心官家?”
吴玠呵呵一笑,“我是遗憾不能飞过去啊!”吴玠转身对着兄弟笑道:“仗打到了这份上,再也不是纸面上计算的那样了……这一次兀术最大的胆子,只怕也就是暂时击退官家,好从容逃跑。让他说击败官家,还有什么光复燕京,只怕他自己都不信!”
吴玠轻蔑道:“此战之后,两河之地,燕云故土,悉数重归大宋版图……岳鹏举,韩世忠,还有曲端他们,都跟在官家身边,偏偏我置身事外,你说我如何不急?”
见兄长急赤白脸,吴璘失笑,“兄长,既然如此,我有个想法……仗让他们打去,咱们拿下大同府,燕云之地,一半给了岳飞,一半留给咱们兄弟,也是不错的。”
吴玠想了再三,苦笑摇头,“怕是不行。”
“兄长没把握?”
“不是。”吴玠苦笑道:“我若攻取大同,大石那边必然发动……一个不慎,宋辽联盟就要荡然无存。虽说我不惧怕大石,但是毕竟是两国之事。只有官家能够裁决,咱们要懂得规矩……还有,从今往后,要多称陛下,圣人,圣天子……你懂吗?”
吴璘咧嘴,三岁小孩子都懂,无非是说从今往后,赵官家迥然不同了呗!
“别嬉皮笑脸的,想要保全咱们吴家的门庭,就把这事情记在心里,刻在骨头里!”吴玠恶狠狠道。
随后,他又撩起袍子,朝着东北方向拜倒,“臣在这里,遥祝陛下,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河东的糜烂也传到了兀术耳朵里……这位四太子面对急报,只剩下满脸不敢置信,不停念叨着:“咄咄怪事,咄咄怪事!”
能不奇怪吗?
吴玠一口气打穿鼠雀谷,完颜奔睹居然挡不住吴玠!
要知道完颜奔睹也养在阿骨打帐前,是阿骨打养子,又是金牌郎君……不过一想到另一个金牌郎君撒离喝,他瞬间也就释然了。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却让他着实无法接受。
太原坚城,居然挡不住宋军……要知道当年王家父子可是坚守了百日,岿然不动。打个对折,守五十天不过分吧?
可事实上别说五十天,连五天都没有守得了,大金将士什么时候这么拉了?
要是他手下的兵马也是如此,根本不用打了,直接认输算了。
“四太子,是战是走,必须尽快决断,不然吴玠兵马北上,切断了退路,想战也战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