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拢文臣?”
这话问得很诛心,拉拢文武,意欲何为?
难道要来个宣武门吗?
几乎下一秒,就要上演父慈子孝的大戏。
只不过赵桓不是那种皇帝,而赵谌胆子也的确打得惊人。
“孩儿既然是父皇之子,自然要学习父皇的本事。”
赵桓忍不住大笑,“学我?我当储君的时候,可是老老实实啊!”
赵谌稍微一怔,便忍不住道:“父皇,现在世面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哦?有什么议论?”赵桓好奇道。
赵谌立刻道:“回父皇的话,现在有好多文章,都在说,父皇深明大义,早年的时候,力劝太上皇节俭,还体恤民生,保护忠良,勤奋好学……堪称储君的表率。”
赵桓目瞪口呆……此必是江南大儒的手笔。
果然不必辩经,只等入关之后,一切自然有人替你安排明明白白。
“赵谌,你知道什么时候最危险吗?”
“孩儿不知。”赵谌老老实实道。
赵桓轻叹,让儿子坐下。
“金兵逼近开封,破城在即,算不得什么……就算当时夺走了开封,也能退到应天,退到江宁,或者退去南阳,总还有办法。可现在的情形不一样,我们灭亡了金国,天下太平,几乎在一夜之间,百姓就有了许多盼望……税赋要下降,民生要改善,原本还能忍受的那些规矩,也都要废掉,总之,一切都要好起来。”
赵谌怔了怔,道:“父皇,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恐怕没法一下子做到吧?”
赵桓两手一摊,“你敢把这话说出去吗?”
赵谌翻了翻眼皮,无言以对。
中原王朝的天子,自古以来都是九五至尊,口含天宪,至高无上。可也正是如此,越是权柄巨大,责任就越是沉重。
“所以说父皇想跟你讲点藏在龙椅背后的东西……这玩意叫责任!是在无上权柄之下的东西。就拿你爹来说,如果我没法改善民生,让老百姓满意。落下一句边庭流血成海水,赵皇开边意未已,也不是不可能。”
赵谌微微低下了头,陷入了思忖。
自己老爹的眼光那是不用多说的,只是他想不明白,父皇为什么会提到责任,提到民生……
“父皇,莫非有什么玄机?”
“不是玄机!”赵皇随手拿起了一本诗集,扔给了赵谌。
这是去年冬天的时候,杭州西湖灵隐寺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