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想拆分六部,也和政事堂的想法不谋而合,只不过官家走得更远罢了。
“王次翁,你让朕做主,陈尚书也让朕铲除宵小,到底谁说的有理,还要看证据啊!”
王次翁点头,“官家,臣明白,今天臣就在这里,和陈尚书当面对质,没有个结果,臣绝不罢休!”
王次翁一扭头,冷冷道:“陈康伯,你放马过来吧!”
陈康伯微微冷哼,稍微沉吟,便问道:“去岁修皇宫大殿,从海外进了一批木材,花费了一百五十万缗,可有此事?”
王次翁立刻道:“确有此事,只不过这可不光是木材,还有五十艘大船的开支!二百根大料,五十艘大船,还有其余金沙等物,一百五十万缗,可不贵啊!”
陈康伯呵呵一笑,“是不贵,可你为什么没有租用商船,非要坚持户部自造?”
王次翁顿时连连摇头,“陈尚书,你这就是明知故问了,这些年海外商贸往来这么多,户部需要采买的东西也多,如果每次都要租用船只,开销也太大了吧?”
“所以你就自造船只了?”
“没错!”
“那为何户部的名下,只剩下二十艘了?足足有三十艘不翼而飞?”
王次翁一听这话,更是放声大笑,丝毫不在乎,他甚至都不搭理陈康伯了,而是扭头看向赵桓,“官家,这事情臣已经上呈政事堂,想必政事堂已经告诉官家了。”
赵桓点头,“确实如此,户部督造的这批船质量不合格,经不起风浪。提举船厂的官吏已经发配西域。航路上遭遇风浪,也情有可原。”
听官家帮自己说话,王次翁立刻磕头,“臣还是难辞其咎,说到底是第一次督造船只,缺少经验。臣愿意受罚,从此之后,必定吸取教训,再也不会出现差错了。”
赵桓看了看陈康伯,又道:“损失几十艘船只,的确是个大事,可国家这么大,总不免会出现各种各样的事情。既然不是王尚书有意为之,就不会直接定他的罪……一国尚书,朕之手足,总不能破了皮,就砍掉一根指头吧?”
陈康伯绷着脸道:“官家爱护臣下,臣以为是情理之中。办事出了差错,也是难免。可臣想问官家,如果这些船只并没有损失在海上,又该怎么说?”
一瞬间,赵桓的眉头紧皱,显然有些意外。
而在另一边,王次翁的脸色骤变,不过只是一闪,他就恢复了正常,反而哂笑道:“陈尚书,那可是十丈以上的大船,因为遭逢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