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瑶楞了一下,不由放下了筷子。
乌珍翻了个白眼,说:“又来了,你天天做这些屁事,你烦不烦啊?”
郁青瑶微笑道:“虽然有点烦,但一想到,只要伸伸手,就能帮上许多人,甚至能改变一个人的悲剧,我就不烦了。”
乌珍耿直的说:“得了吧,在我面前装什么装,我才不相信你是这样的好人。”
郁青瑶微笑道:“那你说说我做了什么恶事?”
乌珍幽幽的说:“你对我和狗狗就做了许多恶毒的事。”
郁青瑶失笑道:“你们又不是人,这不算。”
乌珍无语了,妖就没有人权啊,妖就活该被你折磨啊?
但这话她没说,因为说了没用。
跟着郁青瑶这么久,她看出来了,对食人的妖鬼,主人那真叫心狠手辣,毫不留情。
相反,对人来说,她那真叫慈悲心肠,好得不得了。
郁青瑶叫来小二,问:“为何有人哭泣?”
小二先还支支吾吾不肯说,郁青瑶赏了他一两银子。小二就详细说了因果。
原来,哭的人是在这酒楼卖唱的一对祖孙。那家人姓王,王家夫妻早早得病死了,留下老的小的。好在王老头会拉二胡,就教小孙女荷花唱歌,祖孙俩卖唱为生,常在这酒楼卖唱。老板看他们可怜,又懂规矩,不会轻易骚扰客人,就容许他们在这卖唱。
几年过后,女孩荷花长大了,出落得面如桃花,亭亭玉立。这眼馋的人就多了。
前两天,荷花卖唱时,却被一个姓曾的老爷看上了,要出十两银子强买了她去为妾。
曾老爷出的银子虽少,但对歌女来说,为富贵人家的小妾也算一个出路。
十两银子对普通老百姓来说,是一大笔钱,但实际上对王家祖孙来说,不过是半年的收入。这个价,其实是欺侮人。
可怕的不是这个,而是曾老爷家有悍妻。曾夫人性情凶悍,奇妒无比。即使膝下无儿女,但凡曾员外对某婢子多看了一眼,那婢子就要挨上四十鞭子。要是有婢子私下跟曾员外笑了一下,被她知道了,直接乱棍打死没商量。
要是跟曾员外有私,那更不得了。针扎千遍,用烧红的铬铁活活烙死。
曾员外生性怯懦,不敢反抗妻子,却偏好色无厌,就爱勾搭良家女子,一有机会就在外养外室,时乘夫人不注意,就拖了丫环到柴房快活。
当然,一被曾夫人发现,那些女子都逃不过一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