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废除军户又如何?”
这就偷换概念了,反正赵瀚手里有兵,他说啥都是对的。
“你强词夺理,我不服!”王元禄嘶声大吼,自知今天难以逃脱,赵瀚是铁了心要弄死他。
“嗙!”
赵瀚猛拍惊堂木:“说我强词夺理?你们又有谁讲过道理!”
“而今,北方七省皆有贼患,那些流寇是哪里来的?上有朝廷苛征,下有士绅盘剥,又连年大灾,百姓活不下去自会造反。去过北方之人,该当知道流寇如何讲道理。他们也不分地主的田,只是杀了地主全家,把钱粮和人口都带走,所过之处必为白地!”
“不说远的,就说北边的宜春、分宜,西边的萍乡、永新,南边的泰和。诸县农民皆已造反,为何如此?不过求生而已!”
“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于是贫者愈贫,富者愈富。我并不仇视富人,若是遵纪守法而得财产,那是人家应得的!可普天之下,富者有几人不犯法?在场士绅,谁敢说自家土地,是规规矩矩买来的,并无盘剥之事,并未放过高利贷。你们没有收过冬牲,没有大斗进、小斗出,我立即归还你们的田产!谁敢说?”
士绅们纷纷低头,真的不敢保证。
便是李邦华都不敢保证,因为他和父亲,或许不盘剥佃户,但家奴是肯定背主乱来的。
全天下的地主,没有一个是无辜者!
所谓地主中的良善者,不过是祖辈作恶积累田产,到他这一辈却来修桥铺路。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既然你们倒行逆施,那自有天道来收拾。何谓天道,农民难以活命,被逼得造反杀官杀地主,那便是天道!历朝历代,哪个王朝末年不是如此?此天道循环也。你们占尽好处,不给穷人留一分生路,穷人自会揭竿而起!”
“我知道,你们这些士绅,都觉得我是强盗。你们几代人积累的田产,我说分就分了,还不给任何补偿。我告诉你们,我若不来收你们的田,农民造反就会收你们的命!”
赵瀚一脚踢开主审桌子,把旁边的黄顺甫和欧阳蒸都吓到了。
赵瀚走入场中,环顾众人,说道:“今天我把话撂在这里,我就是来带头造反的。均贫富,除贵贱,开万世太平!只收你们的土地,不抢你们的钱粮,我自认已经仁至义尽了。莫要逼我抄家灭族,把你们的钱粮,把你们的家人性命也收去!”
赵瀚踏前一步说:“在我治下,没有贱籍,人人生而平等。这是